二樓的消防斧在他手裡拿著,一刻都沒分離。
那麼。
薑魚看向三樓的樓梯,猜想這凶手莫非是從三樓下來的?
如今薑魚就算是想要將兩個老頭子的屍體放下來,以他一人之力,也是無法辦到大。
“蕩秋千,蕩秋千,電梯好玩。”那個男人突然從82004探出頭來,拍掌大笑,打斷了薑魚的思緒。
臥槽。
嚇薑魚一大跳,這貨不是被綁著嗎?
誰給他解開的?
他將兩個老頭掛在走廊上看做是蕩秋千,坐電梯?
這尼瑪什麼邏輯,神經病果然出乎意料。
也不知道沈悅那個神經病是怎麼來到這個紅火旅館的。
他的故事又是怎麼寫出來的。
想到這裡,薑魚覺得那個沈悅也是可憐,本就是一個撲街作家,非但有了神經病與被害妄想症,現在人都交代在羅山縣這個小地方。
真是可憐呢。
不過。
比起已死的人。
他現在必須要找到消失的金懷玉。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知道那個小女孩哪兒去了?”薑魚問那個男子,眼睛瞥向82004的房間,要是凶手還躲在裡邊。
他不想打草驚蛇。
“咻,火箭,飛了,飛咯,好玩。”男子說,雙手指著天花板。
飛了?
臥槽。
薑魚感覺頭大,這神經病果然是自娛自樂的嗎?
就是說話功夫,男子來到了薑魚麵前,一把抓住了那老頭子的屍體,然後雙手抱在了對方腿上。
他整個人直接抱住那一雙開始僵硬的大腿,開始搖晃起來。
“蕩秋千,好玩,爸爸一起玩啊。”男子招呼薑魚一起玩。
你大爺啊。
薑魚感覺一激靈,一個估摸著四十歲的家夥喊你爸爸,然後抱著屍體的大腿喊一起蕩秋千。
這妥妥的要人命。
薑魚也沒心思去看82004了,這個神經病放出來,果然礙事。
“下來。”薑魚大吼一聲,要是將那天靈蓋掀飛,屍體妥妥的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糟糕,晚了。
話沒說完,屍體就那麼砸了下來,腦漿子亂飛,灑滿了牆壁。
一時間整個過道腥臭難聞,如同人間阿鼻。…
屍體跌落在地,砸在男子身上,就剩一天靈蓋掛在走廊頂部。
好吧。
薑魚想吐。
但是那男子精神病一點都不怕,一把推開屍體,開始搖晃老頭子的屍體。
薑魚已經不想去看那畫麵了,極度的惡心感,讓他不由自主的反胃。
他不想管這個瘋子了。
男子似乎搖晃老頭子沒有得到應答,又或者蕩秋千不過癮,又要去抱那老太太的屍體。
這還得了。
薑魚挑起一腳,直接將他踢飛。
嘭的一聲撞在過道的牆上。
“嗚嗚嗚~爸爸不愛我了,痛痛,哇~”這聲音。
薑魚聽了一陣惡汗。
誰是你爹,太惡心了。
但是對方是個神經病,也不能計較,心裡惡心一下也就算了。
而且男子好歹是不去侮辱屍體了,至於那老太太,就讓她掛在走廊算了,總比被拉爆了天靈蓋,腦漿子灑一牆要好。
二樓現在唯一幸存者是這個神經病男子。
他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者。
“你要是不想死,跟我走。”薑魚對這那個“勞改犯”說,他身上那種條紋裝被鮮血染紅,如同一件血一劈在身上,看起來很驚悚。
至於下身?
惡臭難聞,屎尿齊流就不要說了。
男子卻死死靠在牆壁,對薑魚的話置若罔聞。
“怕怕,來了,來了!”男子嘴裡不斷念叨著這幾個字。
薑魚卻並沒有感應到什麼異常,沒有鬼物,沒有活人。
“在那裡!”男子突然指向雜物間對麵的休息室。
薑魚眼睛一縮。
這二樓所有的房間他都去看過,唯獨遺漏了那雜物間對麵的休息室!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