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雙腿近距離的蹲在了薑魚麵前。
很瘦小,帶著惡臭。
屎尿的惡臭。
薑魚極為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了金懷玉那一張臉。
“你才是紅火旅館的老板。”薑魚說,極為震驚。
這是萬萬沒想到啊。
金懷玉笑笑,此時臉上沒有絲毫恐懼,有的隻是冷靜以及偶爾閃爍的狡猾。
她沒有回答。
“不,你不是唯一的凶手,僅憑你是無法讓所有人都死去,就算布置那些鏡子,也不是你一人能夠輕易辦到。”薑魚嘴角一抽。
也不知道是肌肉痙攣,還是想要嘲諷。
看著這個能夠拿奧斯卡影後的女子,如此說來,她的年紀也絕非未成年。
是的。
整個三樓所有的牆壁都鋪滿了鏡子,血跡之所以在牆壁消失,是因為鏡子的原因。
鏡子反射著屋子裡的一切,所以看起來三樓特彆的明亮,甚至顯得極為空曠。
隻是這些鏡子被特殊處理過,即便角度也是被調整過。
草率了,翻車了的節奏。
隻可惜,薑魚一開始就被那模特吸引,心係寧子寒的安危所以將這彆扭的感覺,歸功於小世界。
先入為主的原因,對方既能夠招陰,養煞,那麼搗鼓出一個小世界也並未不無可能。
實際上隻要稍微有些道行的人或者鬼,都能夠扭曲出一個小世界。
隻是那小世界的大小取決於扭曲者的實力罷了。
太草率了啊。
薑魚以為對方能夠搗鼓出一樓那無儘死鬼,應該是個高手。
實際上對方的確是個高手。
隻是這高手的手段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了。
在知道陰邪無法對抗薑魚後,果斷自己下手,選擇物理攻擊。
魔法能打敗魔法是沒錯,但是魔法也怕突臉啊。
此刻薑魚翻了個身,讓自己躺著舒服一點,一副全憑金懷玉發落的樣子。
“你壞了我的事,該死。”金懷玉的聲音還是那一種稚嫩的聲音,但是語氣已經天差地彆。
一把抓起。
是的。
彆看金懷玉個子小,但是拎起百來斤的薑魚就跟拎著一隻小貓一樣的。
薑魚此刻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任憑金懷玉拎著,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顯然。
這就是金懷玉想要的結果。
推開門。
三個石台。
台子上已經躺著一個人。
身上不著片縷,看那身材,是寧子寒。
把薑魚也丟在石台上,然後從旁邊的水池之中抽出一根水管。
就那樣,跟淋豬一樣直接衝刷在薑魚身上。
室內的溫度緩緩下降,薑魚也感覺自己眼皮子越來越沉重。
直到薑魚手指頭都不在動彈的時候,金懷玉笑了。
轉身在牆壁上一按,頓時台子上便是出現了四個鐵環。
鐵環將薑魚四肢固定。
金懷玉又在牆上按了一下,一間浴室!…
好家夥。
金懷玉就那樣脫掉自己的衣服,站在了蓬頭底下衝刷起來。
一股好聞的香味彌漫整個房間,而在水花的衝刷下,一具身體在緩緩扭動,撫摸……
畫麵一度有些失控。
可惜沒人看到。
此時。
裡屋的三張石台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寧子寒,一個是薑魚,空著的石台上刻滿了神秘的文字,那些文字在緩緩遊走,慢慢爬向躺著寧子寒與薑魚的石台。
就好像找到了食物的螞蟻。
而石台旁邊有著一個水池,偶爾有什麼東西跳起來躍出水麵,又很快的消失在水下。
彆看池子不大,但是畫麵拉近,在那池子底部卻是一個極大的空間,裡邊密密麻麻丟滿了屍體。
而在那水池之中,如同孑孓一樣,一拱一拱。
每一次彎曲便是彈射一樣在水中遊走,亂傳。
而那一具具屍體形態各異,老少皆有,唯一相似的,可能就是那同樣恐懼的臉。
外屋,桌子上的筆記本屏幕突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