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可真是好算計。
薑魚轉念一想就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局,雖不知道針對的是誰,但是薑魚自己被童北涼直接給推了進來。
對方用煙花爆炸的聲音來掩飾槍響。
此時薑魚感覺自己腦袋上又是一陣冷風刮過,手臂上也是刺痛無比。
一抹。
血肉模糊。
中槍了嗎?
鑽心的痛。
而且,他奪來的那槍也不是什麼好槍,劇烈的反震之力讓他感覺整個手臂與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那一槍沒有乾掉對方,能夠看到對方在塔吊的陰影下動作,應該是在填充火藥。
這孫子也不真不怕劣質的土銃炸膛。
薑魚抬起手又是一槍。
反震之力讓他感覺虎口都被撕裂,終於是支撐不住手都下垂,但他仍然沒有放開槍。
現在槍就是他最大的依仗,最強的反擊力量。
“哎喲喂。”
運氣還真是不錯,這一槍應該是擊中了對方,對方慘叫一聲吼直接消失在塔吊之後的陰影中。
很好。
最大的威脅暫時消失了,隻要沒有土銃隨時在腦袋上開炸,也就多了些可能。
薑魚生怕對方是耍詐,匍匐著來到長歌身邊。
“那小子應該被我擊傷了,那些人有多少。”薑魚說的自然是擊傷長歌的人。
“三人。”長歌說,聲音有些低沉。
“有把握嗎?”薑魚問。
“之前隻是礙於那土銃的掩護,既然老爺子說可以放棄約定,那可要好好招待一下他們。”長歌說,“可不能讓冥主小瞧了啊。”
薑魚無奈,隻得有說一聲讓長歌不要叫冥主,太彆扭。
長歌直接消失在原地,這些陰差原本就掌控著世俗所不理解的力量,薑魚也就見怪不怪。
而他翻開童北涼,發現童北涼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好吧。
這家夥要是再不送醫院,估摸著就要去幽冥報道了。
當下掏出手機打了110,又打了120。
電話才放下,警笛聲響起。
薑魚一愣。
都說兵貴在神速,但是也沒這麼快,跟曹操一樣說到就到啊。
很快。
腳步聲傳來,薑魚知道外邊的人應該撤退了,警察來了,他們不可能屠殺警察。
要真是那樣的話,天朝可不管對方是什麼力量都得被剿滅。
薑魚內心一鬆,還沒反應過來,刺眼的燈光就照了過來。
“放下槍,繳械不殺。”有些慌張的聲音。
“彆鬨,我不是凶手。”薑魚有些無奈的舉起手,有些後悔沒有將槍塞給童幼南。
現在人贓俱獲,童幼南身上的子彈可來自自己手裡的槍。
要是這小子恩將仇報,薑魚幾乎肯定沒得玩了。
槍被帶走。
審訊室。
看到了小李。
兩人對視一眼,都感覺到有些尷尬。
畢竟從官方上來說,薑魚已經是個死人了,可是現在死人又開槍殺死了人。…
可真是讓人頭大呢。
“人不是我殺的,我是被童北涼挾持進去的。”薑魚說。
小李不說話,他點燃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