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陷入震驚之中。
他們可以看熱鬨,可以肆意猜測彆人的身份。
但真正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們麵前展示如何將自己致殘,致死的話。
恐懼一定會占據上風。
所以。
現在沒人願意卻猜測薑魚的身份。
甚至。
“喂,你不是警察啊,阻止他啊。”
“救人不是你們警察的天職嗎,你發什麼呆。”
“該死的,你不會也被嚇傻了吧。”
什麼樣的聲音都有。
最讓薑魚覺得好笑的是那個女子。
“隻要你救他,我就不再懷疑你的身份。”女子覺得這句話沒有絲毫語法上的錯誤。
“沒的救了。”薑魚卻是說,他知道,? 沈悅完了。
在他眼裡,這個為他說過話,看起來斯文,營養不良的家夥。
身上沒有絲毫異常,但卻活生生爆了自己的頭。
荒唐又真實。
或許。
他就是純粹的羊癲瘋發作,嘴裡不吐白沫隻吐鮮血的那種。
或許。
是彆人無形下的毒手,比如幻覺?
抬頭。
那個歐巴桑臉色也不太好看的看著薑魚。
似乎沈悅的一番精彩表演也是出乎了她的預料,讓她有些措不及防,她不是凶手。…
薑魚想了想,看向了沈悅的房間。
大步而去。
門沒鎖,一眼就看到了亮著熒光的筆記本在漆黑的房間裡極為耀眼。
上前。
薑魚感覺自己的身軀有些顫抖。
“黑暗旅館的秘密終將被終結,而白發少年才是真正地獄走出來的惡鬼。”
這一行字刺激著薑魚的眼求,甚至他透過了筆記本上的文字,看到了沈悅說描繪的畫麵。
一行行文字,就如同一個個揪心的故事,如同現實一樣闡述著一個不可能發生卻又在真實呈現的恐怖旅館!
故事之中。
雖然沒有名字,但是白發少年是主角,而此時。
唯一的白發除了薑魚還有何人?
薑魚呆呆站在筆記本電腦前,強忍著將電腦一拳頭乾爆的衝動。
突然。
那個正在肆意屠殺的白發少年,猛然一轉身。
透過文字,透過電腦屏幕,與薑魚隔空對視。
這是文字的力量?
還是說,這是預言?
薑魚頓覺渾身一哆嗦,如同渾身通電的麻木,腦袋裡似乎多了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此時除了薑魚,沒有人敢進沈悅的房間。
世人總會下意識的把自己從麻煩的可能? 之中摘除。
他們看著薑魚的臉色變得蒼白卻不明就裡。
也就是這個時候。
走廊當中傳來一聲慘叫。
“救命!救命!”
急促呼救之音將薑魚喚醒,他二話不說衝出了沈悅的房間。
那個拿著水果手機的紋身男,痛苦莫名的倒在地上。
很明顯。
他在劇烈掙紮,但是在眾人眼裡,他如同沈悅一樣在與無形的凶手抗爭。
他的嘴裡吐出鮮血,不斷抓撓自己的咽喉,似乎喉嚨裡鑽入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隻是。
儘管到了這樣,他手裡的水果手機仍在攝像。
最終。
那個家夥盯著薑魚說了一聲。
“一個都跑不了。”
在最後一刻,他似乎擺脫了痛苦,對眾人發出了極為清晰的詛咒。
眾人大駭。
好幾個人都哆嗦著身子,雙腿發軟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嘭。
他們狠狠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似乎這樣子就能夠隔斷恐怖的詛咒,隔斷與這個旅館的一切聯係。
是的。
幫助薑魚的沈悅突然死了,那個最開始揚言要威脅薑魚的也死了。
而且他們的死相是出奇的一致。
死亡突然降臨。
詛咒,是會傳染的。
死亡,與薑魚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