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薑魚看著婦人應該有著五十多歲了,那是滿心的疑問。
“我是阿偉的媽媽。”婦人說。
“阿姨,這裡邊有我照顧,您先回去休息吧,我給您打個車。”薑魚開口,隨即一愣,這鬼地方能打到車才怪,當下有些尷尬。
婦人搖搖頭,一臉擔憂的看著丟了魂一樣的阿偉。
薑魚坐下來,看著靈堂上小雅的遺像,那笑容如同春天的百花一樣漂亮。
“你們方才忙活了一天,都去休息吧,辛苦你了。”婦人開口。
“我?”薑魚想說我才來啊。
但是轉念一想,或許是顧全那些朋友幫忙吧。
“得虧了你們幫忙,阿偉他爹在外邊務工回不來,要不是你們的幫忙,小雅的後事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安排好了。”婦人說著說著眼裡就湧出了淚滴。
“小雅這孩子是好姑娘啊,隻是天道我和就怎麼如此不公。”婦人說了幾句,有些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
時間飛逝。
估摸著到了深夜,薑魚看了一下還是如同六神無主的阿偉,又看了一眼精神不是很好的婦人歎息一聲。
他總算從婦人口中知道了小雅與阿偉的故事。
小雅與阿偉是小學同學,可謂是青梅竹馬,兩人感情一直和諧美滿,從小學到初中,大學,兩人都是彆人眼裡羨慕的神仙眷侶。
可是天道不公,在大學畢業後,兩人在籌劃婚禮的前三個月小雅被檢查出得了糖尿病。
一開始兩人也沒當一回事,隻道是控製飲食,積極治療便是。
兩人都沉寂在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喜悅之中。
直到一個月後小雅突然昏迷,住院後,小雅的病情竟然極速惡化,很快就到了必須要住院的地步。
當下兩人的存款很快見底,積蓄被用光後,阿偉的父母也是傾儘全力為小雅治療。
可是小雅的病情根本不見好轉,最終結果就是小雅直接以放棄治療為威脅從醫院回到了出租房。
小雅的病情讓兩個家庭雪上加霜。
阿偉的父親隻能去沿海城市打拚,而小雅的父母同樣選擇外出務工,全力貼補阿偉與小雅。
而阿偉的母親不放心這個已經被她認可的兒媳婦,隻能在附近酒店當服務員,生怕小兩口有時候沒人照應。
可今日下班後,她怎麼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薑魚聽了沉默。
阿偉與小雅的家庭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而小雅的糖尿病惡化的太快,治療費用根本就是瞬間就掏空了兩個家庭的積蓄。
小雅很多次都讓阿偉滾,讓阿偉放棄。
可惜阿偉就是一往情深,不顧小雅的任何脾氣與威脅,愣是要給她治療,甚至兩人爭鬥到極致的時候,阿偉以死相逼。
再後來,就是小雅實在不忍心阿偉被她拖累後,選擇了自殺。
薑魚歎息一聲,命運這東西,實在詭譎莫測,讓人難以反抗啊。
隻是逝者已矣,生者還需堅強,阿偉這個樣子顯然是不行的。
但解鈴還須係鈴人。
揮手勾畫一個術纂,對著小雅的遺像招了招手。
原本就比較森冷的靈堂漸漸起風,然後一個女子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
隻是她進來的一瞬間,薑魚感覺到了一絲真切的煞氣。
薑魚眉頭一皺。
“小雅,你這是?”看到小雅身上的紅色氣流薑魚神色一變,這是亡魂有著怨念,即將成煞的前兆。
小雅盯著薑魚,眼裡湧出濃濃的戒備神色。
而原本極為麻木的阿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然抬起了頭,看到小雅的瞬間,他直接大喊一聲小雅,直接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