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沉默。
看著被他牽著的手,他知道金天和還是選擇相信他的,退一萬步講,當初他去看守所想撈他出來,應該也是對他還抱有一份信任。
可薑魚不知道。
當時的金天和去是為了讓薑魚血債血償來著。
金天和一家的三口都死在薑魚手裡,這種仇恨怎麼能夠一下子忘記。
薑魚上了墓坑,又圍著原來彆墅的遺址大概走了一圈。
剛想從那個豁口離開的時候。
“天河,幫我個忙。”薑魚看著段康哥家裡的彆墅說。
“恩?”金天和此時看著薑魚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甚至有種直接將薑魚推進墓坑的衝動。
但他心裡對薑魚手上的魂引吃不定。
方才的握手,讓金天和知道,薑魚不是凡人。
他想要得手,必須出其不意才有奇效。
而且他有種直覺,那就是隻要薑魚願意動手,那恐怖的彼岸花紋身會直接讓他魂飛魄散。
他有點後悔把手交給薑魚來試探了。
現在倒是無形之間成為了一個枷鎖。
但好在薑魚並不知道他的心思。
“好。”就在金天和想著如何擺脫薑魚的時候,薑魚恰好在這個時候提出了要求。
金天和那是幾乎強行壓製住內心的狂喜,然後平淡的回答。
“去幫我看看,段康河那孫子家裡,誰死了。”薑魚指了指段康河的彆墅。
“就這?”金天和一愣。
“不然呢?”薑魚也是一愣,“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哪敢還讓你去冒風險。”
“不是,你跟段康河是不是有仇?”金天和內心笑開了花,但是表麵還是不動聲色,“還是說,好些日子沒見,你有那種癖好?”
金天和一副男人都懂得的表情。
“滾,我跟你講,這小子讓我無家可歸,差點死在他手裡你知不知道。”薑魚沒好氣的說。“老慘了。”
金天和聽到這裡後,眉頭一皺,表麵上卻是說了誰敢動我發小,我讓他天天做噩夢。
當下離開了薑魚的手心,金天和直接消失在原地。
薑魚看著離開的金天和,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陷入了沉思。
他覺得金天和有些奇怪。
不一會兒,金天和回來了。
“怎麼說?”薑魚迫不及待的問。
“沒死人,就是一個女的在割腕。”金天和說,“那娘們還挺好看。”
“割腕?”薑魚一愣,“你沒看錯?”
“上帝視角,錯不了。”金天和極為自信。
“不好,郝蟬!”薑魚說。
“好殘?”金天和不解。
薑魚卻是一把抓住金天和,直接從豁口鑽了出去。
三步做兩步,他是直接衝向了段康河的彆墅。
該死的,方才還談笑風生的郝蟬怎麼會自尋短見,這是毋庸懷疑,鐵定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