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的算盤打的哐當響。
但是那家夥隻是站在門口跟個守門狗一樣,不管薑魚與在裡邊如何挑釁,他愣是不進來。
甚至,那眼神很直接就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薑魚。
“你是個男人嗎?”薑魚氣的個半死。
現在這屋子裡邊局勢不明朗,他還得要顧及郝蟬可彆被其他玩意給算計。
誰知道有沒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最主要的是他耗不起。
準確的說,是郝蟬耗不起。
畢竟要是隻是對付那個異邦的妖孽以及門口這個態度不明的家夥的話,薑魚完全可以站在原地等。
可郝蟬再怎麼樣都是要去醫院的。
否則非得死於失血過多,虞道仙現在隻是以術法壓製住她傷口不再流血而已。
血液的大量流失得不到補充的話,大羅金仙都救不了。
可現在虞道仙與那個玩意鬥的那是難分難解,一時間薑魚也看不出誰強誰弱。
“喂,是啊,恩恩,就是在這個中原路彆墅這裡啊,對對,多喊幾個人,今天我們就是要以多欺少。”
“什麼,彆人會笑話?”
“什麼笑話,誰笑打誰好嗎,麻利點,兩分鐘我就要看到人。”
“什麼,已經快到樓下了?好勒。”
薑魚摸出一個電話,看似在搖人,實則他隻是打給了小李。
現在關鍵信息與地址都已經給小李了,至於小李能不能聽懂,那就是聽天由命了。
沒辦法。
那孫子就是倚靠在門口,既不主動動手,也不接受薑魚的嘲諷,當然也不允許薑魚出這個屋子。
沉默的就像是一個從清朝墓裡邊爬出來的老粽子。
這是典型的油鹽不進。
薑魚在暗自估量對方的修為,突破的可能性有多大。
可要是抱著郝蟬的話……
薑魚乾脆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屋子裡影子亂飛,薑魚就那麼安然的站在郝蟬床邊。
“我說大妹子,現在是真的要殘廢了。”薑魚眼睛一邊注意著門口那孫子的動靜,一邊與郝蟬說話。
“你要是能聽到我說話,就眨巴眨巴眼睛。”
郝蟬眨巴眨巴眼睛。
“很好,這就不乏味了嘛。”薑魚一隻手按在床上,整個背就那麼對著門口那個家夥。
這是真的很大膽了,擺明了是給背後空門給彆人。
門口那家夥不知道怎麼想的。
沒有抓住這個極為重要的機會。
薑魚暗自歎息一聲,看來是想將對方引誘進來是沒有戲了。
當下,隻能改變想法來尋求破局的可能,而他能夠依靠的就是魂引所化的彼岸花了。
當下在門口那家夥看不到的地方,薑魚按床上的手開始如同蜘蛛一樣湧出彼岸花所化的紅色絲線。
一開始隻是郝蟬的背部,等在郝蟬背後編製一張網,隨時都能背著就跑之後,魂引便是從床上緩緩侵入地板。…
沾染了那黑色的液體,薑魚能夠感覺到一股極為陰翳的力量。
隻是觸碰的一瞬間。
薑魚感覺到一股極為精純的靈魂之力從彼岸花傳達過來。
薑魚眼瞳一縮,眼睛猛然睜得老大。
臥槽,這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這玩意,竟然能夠被彼岸花淨化?
而且這種極為精純的靈魂之力竟比起殺幾個鬼還要來的恐怖。
主要是多。
當下薑魚將那準備用彼岸花將郝蟬包裹然後直接強行突圍的心思收了,開始不斷吞噬那黑色的液體。
在郝蟬眼裡,薑魚此時就那麼呆呆的看著她,就像著魔了一樣。
可她就是不能說話,隻能眨巴眨巴眼睛。
她怕啊,她以為薑魚跟她一樣著道了。
薑魚不管。
就在這個時候,郝蟬的眼睛猛然一閉。
這是人的下意識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