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哥兒,要攔住他嗎?”妃兒看著薑魚一車絕雪而去。
“你看過英雄本色嗎?”全哥兒直接拉開商務車的車門。
“看過啊。”妃兒不解。“我記得你挺向往那種快意恩仇,還有小馬哥那件彈孔密布的馬甲你都羨慕不已。”
“恩,不愧時候我的女人。”全哥兒發動了車子,“他啊,往後注定是個英雄,我們儘管幫他收拾好背後的事情就好了。”
“恩哼?”妃兒還是不解,“這是投資嗎?”
“你一個女人不懂,這不是投資,這是朋友是信任。”全哥兒看了看車後邊抱著婆婆無聲流淚的明光,又看著躺在車上氣息逐漸平穩的長歌。
“嘁。”妃兒直接給了全哥兒一粉拳,“大義。”
“我怎麼就大義了,女人心難猜啊。”全哥歎息一聲,“雖然不知道他與那位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真的要死在永州城,我估摸著永州城恐怕要毀滅。”
妃兒說了句真這麼嚴重。
全哥兒說,我要是死了,你會怎麼辦。
妃兒直接又給了全哥兒一拳,卻陷入沉默。
她轉頭看向薑魚離去的方向,陷入沉思,有句話她沒說出口,要是全哥兒死了,她恐怕也不會獨活。
但是,在她死前,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報複敵人,哪怕付出任何代價,哪怕自己粉身碎骨。
都說那瑞雪兆豐年,近幾年來,南方天氣基本都無法看到雪的光顧。
甚至經常聽人說什麼要是將來他的兒子想要看雪,恐怕要翻過秦嶺,越過黃河到達漠河了。
所以。
今年這雪花落下來,好似遮蓋了永州城一切的黑暗,仿佛一切都變得無比聖潔。
無數人都沉浸在下雪的喜悅之中。
薑魚在臨近永州城的時候就找了一個地方將車安置好,望著遍地白雪有些出神。
他很奇怪,為何在歸途沒有遇見追趕的追兵。
郝蟬莫非真的打算讓他做少爺?
這很不可思議。
從他說知道消息來看,之前李斯後人是不顧一切的想要奪取魂引。
當初更是毀壞的薑魚的魂玉,讓薑魚差點做了短命鬼。
莫非是上麵那個老爺子嗝屁了,然後李家的人準備冰釋前嫌。
但也沒必要讓郝蟬直接嫁給他啊。
這明顯是有貓膩的呀。
還有。
城南的工程已經停工,薑魚卻並不覺得這是李家的意思,段宏德與段康河銷聲匿跡,這讓薑魚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童北涼在永州城帶著龍虎山幾位大天師幾乎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
還有那一句什麼俠以武犯禁。
這貨是準備清掃這個永州城,還永州城一個朗朗乾坤不成。
真是想明白。
薑魚乾脆也不去多想。
改想是,是怎麼進城。
他的電話不知道掉在香江哪個鬼地方,而他本身就是個黑戶。…
身無分文,淒慘無比說的就是現在的薑魚了。
放車的位置距離永州城還有四五公裡。
沒辦法。
薑魚對著手哈了一口氣,然後吐出滿嘴白霜直接準備上路。
一個人走在路上,很孤單,仿佛整個天地之間就他一人。
他並沒有走大路,所以小路上留下薑魚一個人的腳印,看起來倒是有了幾分淒涼之感。
走了半個小時,雪下得越來越厚。
抬頭望著被鉛雲籠罩的蒼穹,今年這雪下的很有貓膩。
冬金渡大橋已在眼前,薑魚考慮是不是要進城。
方才就在橋頭鬨了一場,現在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進去肯定是個傻子,那也太不給某些人麵子了。
但是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薑魚思考再三還是決定進城。
隻不過不是從冬金渡大橋進。
薑魚懸著從小西門的渡口經浮橋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