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康河剛上車,段宏德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怎麼回事。”段宏德眼裡湧出幾分陰翳,“你是不是想死,這個時候壞我的好事。”
“爹,那個薑魚就是城南那個紙紮店小子,我方才也是想借助他打響我們祥瑞地產的名頭,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父親你一輩子的基業就那麼敗送!”段康河捂著臉。
“放屁!”段宏德的身軀一抖,“你個王八蛋內心裡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我是瞎了眼,才養出你這麼一個混蛋。”
段康河身軀一抖,眼裡湧出一絲怨恨。但是沒表現出來。
“從今天起,你就不要再跟我參加這些事情了,老子早晚要被你害死。”段宏德歎息一聲,開始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您好,我是小段啊……”電話接通後,段宏德的姿態已經可謂是低到地板上了。
段康河看著段宏德一把年紀也那麼小心的態度,對薑魚的怨恨又提高到了幾個程度。
靈堂之內。
薑魚僅僅鞠躬。
眾人不知道薑魚的身份,但是郝蟬卻是給足了薑魚麵子。
等薑魚剛轉身。
“恭迎少爺回家。”這齊齊發聲的語氣,讓薑魚腦袋懵的一下子就差點迷失了。
這不就是之中那種個特彆厲害的橋段。
但是薑魚隻是心潮澎湃了一下,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他看向郝蟬。
這個時候郝蟬那是全部披麻戴孝,此時看著薑魚站在那裡,輕開檀口。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郝蟬就是那麼直接,當著眾人前來吊唁的家夥,一開始就吊足了胃口。
“你確定要這樣?”薑魚內心一轉,就知道郝蟬在這個靈堂說的話,將會是一場何等的風暴。
又等同於將他直接推到了風口浪尖。
而且這種風險,比方才麵對段康河更危險。
段康河現在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人物。
但是能在靈堂之中站著的人,沒有一個是閒人。
薑魚甚至已經看到了好幾個在電視之中才出現的人物,那肯定是永州的官方。
最重要的是。
他這個少爺是怎麼回事他心裡清楚。
講好聽點就是少爺,難聽點就是上門女婿。
李中原是什麼貨色,薑魚暫且已經有了猜測,現在他是拒絕的話就是打郝蟬的臉,以李家在永州城的地位他肯定是無法留下去。
但是答應了。
與認賊作父有什麼區彆。
所以。
盯著郝蟬。
“我算了救了一隻白眼狼。”薑魚說,看向老爺子。“我們走。”
老爺子此時竟就坐在原地不走。
這讓薑魚有些愕然。
內心卻是不知道是何滋味。
老爺子是真的氣定神閒嗎?
如此看來,那今日這一幕肯定是與老爺子通過氣的。
事情有點東西了。
要與老爺子翻臉嗎?
薑魚覺得人生從沒如此這般多的選擇讓他去抉擇。
同時,他內心湧出一絲極致的憤怒。
他想就這麼對著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翻臉,可是又害怕無法承擔那種後果。
該如何?
薑魚站立靈堂之中,仿佛這一切是個魔窟!
而他也知道,接下來或許就是一場風暴河西,以及這個李中原真的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