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說了還是沒說呢?晨星看著卿墨言目不斜視的側臉,有些糾結的想,他們可不知道那個嶽子期到底在哪裡,所以是要問副本裡的NPC嗎?
四個人在路上攔住了一個丫鬟,詢問了嶽子期和李非白的位置,無語的發現了二人差距之大。
“感覺有點過分啊?”家有狐大仙皺眉,他心頭甚至對李非白的差距待遇感到一種憤憤不平。都是滅門,一個是複仇者一個是殺人者,前者能說一句受害者,而後者這個最初的加害者呢?
“一個經營多年有人脈,一個忍辱負重一朝報仇還不算完全成功。”晨星聳了聳肩膀,倒是能理解這群人其中的利益鏈,不過他不想說明。
“怎麼,卿墨言你想見他是為什麼?”晨星不覺得卿墨言是為了再次確認什麼,他能感覺到,這人早就下定了某種決定,隻等著到那個時間罷了。
“看看。”卿墨言說了兩個字後,一直向前的腳步突然停住了,他直視前方,在看著些什麼。
晨星和家有狐大仙迅速反應過來,他們也往前眺望,讓後一眼就看到了那無比顯眼的,被一個NPC頂在頭頂上血紅色的三個字,“嶽子期”。
觥籌交錯,歌舞升平,好一副無牽無掛尋歡作樂的景象,那樣怡然自得的樣子,就好像被他連累慘死的家人根本不重要。他隻愛自己,連裝都不想裝一下,仿佛認定了自己絕對不會有事。
四人隻覺得這一幕著實刺眼,月桂者當場踏出一步就要衝過去,拿自己的法杖痛打狗頭,被最先反應過來的卿墨言手疾眼快攔住,推到被這麼一打岔回過神的晨星身邊,一腳看好她的意思。
“他怎麼,怎麼……”家有狐大仙手指顫抖,他是膽子小,也慫,但他也不會隱藏自己的憤怒。這個不做飯就手無縛雞之力大的廚子正在大喘氣,他好不容易才說出後半句。“能這麼沒心沒肺?”
“他自覺有倚仗。”晨星拍了拍家有狐大仙的背,總是掛在臉上的溫和笑意此時全數褪下,雖然知道副本裡的一切都是假的,但作為一個有心的人見到這副場景,還是覺得心裡發寒。
“幫主,我可以去揍他嗎?”月桂者咬牙切齒,她原本還覺得自己這群人是去撕人家傷疤的,結果看到這一幕,什麼傷疤?這人壓根就沒有傷!
“不行,至少現在不可以。”壓下心頭的火,晨星對月桂者這個聽著是疑問句,實則為陳述句的話語隻覺得頭大,不知道卿墨言的想法之前,他不覺得自己應該輕舉妄動。
“什麼倚仗能能看得上他?”家有狐大仙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他看向卿墨言想要解釋。
“等。”卿墨言沒有直接回他。
最後看了一眼嶽子期,卿墨言頭也不回的踏上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