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小隊分成了兩波,卿墨言一個人在另一邊和從洞穴頂下來蝙蝠們玩,晨星帶著九個人圍著壁畫頭大。兩邊幾乎互不乾擾,隻有懷著莫名擔心的晨星時不時轉頭,看看卿墨言在不在原地。
原本被白衣劍客拿在手中的火把,如今**在地上放在一邊,僅僅能照到一小部分衣角。卿墨言大半個身體都籠罩在黑暗裡,和蝙蝠們進行無聲互動,對另一邊的人看起來沒多大興趣。
事實上也確實沒有,十個人的副本小隊隻有卿墨言這一個外人,從明麵上看他隻有十分之一的發言權,可惜就算有發言權卿墨言也不太想要。至於帶他的晨星,在一群老朋友和一個列表裡剛熟悉一些的陌生人之中,誰都知道該選哪個。
雖然明麵上晨星不會有偏向,他比任何人都堅守規則,但心裡肯定還是會偏向自己人。卿墨言難道不懂嗎?他當然是懂的,早在剛組隊時就已經預料到現在的情況,但他對此是真的不在乎。
卿墨言的主要目的就是進副本采藥草,答應晨星的組隊隻是順勢而為,既然大幫會的精英送上門來,他這個怎麼看都是得力者的人為什麼要拒絕晨星呢?都是要二轉的人了,每個人身上肯定都有些本事,副本打的越深,他能去能看,能搜索藥草的地方,隻會更多不會更少。
“墨言,該走了。”晨星走過來叫人,卿墨言用指腹點了點幾隻小蝙蝠的頭頂,把它們送回石壁附近,等都抓好了爬上去才鬆開手,回頭看人。
“我知。”卿墨言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聽不出來情緒,他從地上拔起火把,眼前明亮了起來。
“大家發現前麵其實有條岔路,封著的那一邊大概是個密室,想先去那邊看看。”晨星解釋起來他們剛剛在爭論什麼,殊不知卿墨言當時忙著和小蝙蝠們培養感情,根本沒空聽他們嚷嚷吵架。
一問三不知的卿墨言隻管點頭,他這次連意思意思回個“嗯”都懶了,讓其他人看的想瞪他。然而兩個當事人都沒覺得什麼,所以一點用都沒有。
沿著有壁畫的石壁那邊往裡麵走,卿墨言總能聽見頭頂有動靜,抬頭看隻有一片漆黑,火把的光可夠不到頂,他聽到了和沒聽到真的差彆不大。
不知道走了多久,黑暗似乎將時間都拉長了,眾人終於轉進了一個狹窄的拐角,卿墨言隻覺得耳邊滴答滴答的水聲明顯不少,至於腳下嗎……
踩下去的感覺不太對勁兒,有點像卿雲染之前在副本裡碰到根須,估計是類似的條狀物吧。
打定主意等結束回來看的卿墨言沒有遲疑的繼續往前,路過數次七扭八拐的拐角,一行人眼前突然一亮,那光芒相當刺眼,是金錢的味道!
無數黃金寶石被隨意堆放在地板上,中間夾雜了不少認不出來的東西,卿墨言滿地丟鑒定,可惜多半都隻有完全的問號和對物品外貌的描寫。
卿墨言從黃金堆裡扒拉出來一塊兒格格不入的板子,看起來十分低調的深棕色,上麵刻著精致的花紋。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它本身的價值,而是上麵刻著的一行字,和它周身新鮮的木頭香氣。
“新的。”卿墨言皺眉,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直接給板子丟了一個鑒定,說不清楚是希望自己想的是錯的,還是希望那些線索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