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關子的時候,晨星這個人還是很爽快的。
“好消息是我們定位到被帶走的那些孩子的具體位置了。”晨星迅速的說道,他的語速很快,沒等卿墨色露出欣喜的表情就潑下一盆冷水。“壞消息是,那些孩子裡可能不會有多少還活著。”
遊戲時間明明是盛夏的光景,晨星卻覺得周身有寒風入境,卿墨色唇角的弧度不變,可晨星的的確確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像有一隻正安靜沉睡的野獸突然睜開雙眼,那雙眼睛裡沒有同類,隻有獵人對獵物純粹的捕食欲望。
定睛一看,卿墨色還在安安靜靜的采藥,看起來是打算等晨星繼續往下說。然而被人遮住的身影下,晨星看不到的地方,藥鏟每次都會不必要的深深陷入泥土,那是仿佛泄憤一樣的行為。
“他們紮根的很深也很有膽子,選擇的地方是邊界之內,看起來已經在哪裡帶了不斷時間,我們查的時候有在旁邊村子裡聽說,他們的村子每幾年都要丟一些人,有趣的是時間都錯開了。”
“那裡的村子們每年輪流失蹤一定數量的孩子,沒有什麼規矩,隻有加起來的總人數是幾乎相同的。”極其簡單的遮掩方法,晨星對這種低等又粗糙的行為嗤之以鼻,無論這裡是否是一個普通的遊戲,將主意打在孩子們身上的就是敗類。
“今年他們還沒有出手幾次,數量不夠,位置藏的很嚴實,而且在地底下難以攻破。”晨星的目光落在卿墨色身上,他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我們打算在他們開門的時候進行偷襲,然後先不進去,而是將你製作的藥灑進去。”這是個非常簡單粗暴,但是使用好了絕對有效的計劃。
晨星心裡打著小算盤,雖然他退居月夜星辰的二線了,但看在感情深厚的份兒上,他還是會不留餘力的給幫會謀取福利,就像現在他依舊勞心勞力的做任務一樣,完美的做好它就是他的責任。
“雖然我可以做些效果合適的粉末,但現在無法確定一定會有用,你們再多做些準備為好。”卿墨色站起身來,沒讓晨星看到自己翻過的土地。
“準備了,但你這個是預估後損傷最小的。”晨星在這些方麵還是實話實說的。“無論是南閣還是霸者那邊的人,都留有後手,你不必擔心。”
卿墨色神色微妙的看了看晨星,他差點就脫口而出自己並不擔心他們,不過想了想還是閉嘴。反正他擔心的是這群人能不能將孩子們完好無損的救出來,四舍五入之下,也算是在擔心他們了。
完全沒有愧疚感的卿墨色思考著自己手上最強力的配方,打算回去後再跟老大夫和藥劑師請教一下。雖然不可能將事情完全告知,不過刪刪減減到有人偷小孩這個主線,就已經足夠反應的了。
良知這種東西,那些正派的,關心生命與傳承的人總會更加可靠。雖然其中也不乏些會行事衝動的人,但那些出於好意的,想要救人的心意,永遠比任何靈魂都要美麗,卿墨色很樂意去保護。
卿墨色是一個合格的玩家,他當然會認真的對待NPC,也會更在意他們的生命,畢竟和玩家們可以複活不同,NPC的生命才是真正的隻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