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真正的主城甚至還沒開放,現在想這些做什麼呢……”卿墨色重重的搗藥,綠色的汁水差點從容器裡濺了出來,他不由得放輕了動作。
收收心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卿墨色專心製藥,和晨星所以為的完全沉迷不同,他隻不過是將遊戲裡的NPC們作為能交流的存在罷了。穿越異世是不可能的,《六城》對卿墨色這種職業玩家來說,算是陰晴不定的職場,最多抽空放鬆一下。
很多時候,卿墨色行事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能過的更好一些,將遊戲裡的NPC作為能交談的對象也是如此。因為現實世界裡除了論壇等地方,幾乎構不成一個社會的雛形,遊戲裡才是普通眾人交流最多的地方,而軍隊則是體係外的一種。
再者,軍隊也會因為遊戲過於擬真,將全息網遊當做了一種訓練手段,畢竟這裡即使失敗了也能無限複活。當然為了士兵們的安全,失敗甚至死亡的人會有所懲罰,保證讓他們抗拒甚至恐懼。
說到底,激發士兵們的恐懼心理,也能算是一種強迫前進的動力,真正的戰場上與全息遊戲的對戰可是完全不同,活著是真的,死亡也是真的。
這個高度機械化的時代,由人組成的軍隊的存在是為了防範來自宇宙的危險,也不是不能用機器人當兵。但無論上頭是為了什麼,進行了哪種測試,數據現實,即使機器人再如何強大,再怎麼懂得算計,都贏不過人類偶爾一閃而逝的直覺。
所以在作為消耗品的機器人士兵的基礎上,人類軍隊依舊存在,或許還會一直一直存在下去。
扯遠了,卿墨色知道軍隊的人有進來訓練,還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全虧某個說漏嘴的。不過想想估計自己這樣的獨行俠也不太可能再遇見,所以隨意一點就好,他也不打算大大咧咧說出去。
回歸正題,卿墨色對《六城》裡NPC和玩家們的想法,大概就是原住民和偷渡者,前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日子,後者則是自帶交流小網絡。
不管怎麼說,好人壞人對半分總沒錯,卿墨色並不相信世界會完全和平這種假話。欲望是無窮無儘的,不然也不會有卿雲染接到的任務,不會出現被自己收留的時間之後裡的那些NPC幼崽們。
所以卿墨色的傾向是,六座主城以外的外部,有著什麼勢力對這座大陸有威脅。這個威脅轉移了大陸勢力的內部矛盾,將箭頭指向那個威脅物。
那個勢力竟然能同時威脅到一整個大路上所有的主城,想必《六城》的主線任務的開啟時間還在十分靠後的等級,怎麼說也得拖上個一兩年吧?
這麼下去絕對會有大型陣營存在,玩家之間內耗是無所謂,可NPC們呢?應該會開放讓玩家們發泄精力的玩法吧,這麼說競技場什麼應該快了。
卿墨色將之後的可能性想了個七七八八,不過也隻能想象結局,過程就彆尋思了。如果這部分都能猜想出來,他才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夢中偷看了官方的遊戲資料,才能把細節的猜測都踩上。
熟練的將藥液倒進各種瓶子裡,原本會幫忙的第一波孩子們,在第二波到來後直至現在,所有人都沒有一點點心思來幫忙,所以卿墨色隻能恢複到以前,所有事情都自己動手的狀態製藥了。
唯一麻煩的或許是有些藥物處理後,使用的最佳時間有點短,卿墨色隻能爭分奪秒的按照順序處理好它們,一份兒搞定就趕緊蹲到鍋爐旁熬藥。
小小的工作室中滿是靜謐,卿墨色享受著能夠自己獨處的時間,他對此早就已經習慣了。沒有人隨意打擾,可以完全專心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在這種舒服又專注的氛圍中,周圍的時間過的似乎都變快了,卿墨色往藥爐裡倒入最後的材料,然後舒了一口氣。今天的量超標完成,成功率高的不可思議,也意味著單子上交的最後那段時間他會輕鬆不少,這是實在是一個好消息不是嗎?
“那麼,也是時候去再探探遊廊觀夢了,這次還是卿墨言嗎?”看著幫會成員名單,卿墨色托著下巴陷入短暫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