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無緣理直氣壯又相當無辜道,表情略帶一點小迷茫,仿佛在問他們自己的行為難道做錯了嗎。可惜卿墨言早就知道他的性子,根本不吃華無緣這一套,而老前輩不熟,自然也謹慎著不多說。
自討了個沒趣的華無緣看著二人,話語稍微老實了一點,把被同時斬斷的物件放在桌上。那小巧的弩箭是意料之內,但奇怪的圓筒讓老前輩變了臉色。
“這是暗器,而且塗了毒。”老前輩小心翼翼的拿著變兩截的圓筒,以防自己碰觸到上麵的機關。
“你們招惹了誰?一般人可弄不到這種東西。”
“不知。”卿墨言也不明白切磋為什麼會碰到這種事情,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方應該是一個玩家,甚至一個組織,不然也不可能拿到這種東西。
“他們穿著鬥篷,一個個都擋著臉,根本看不到長相。”華無緣想起自己之前嘗試想掀起帽子,然而那大概是特殊效果的裝備,兜帽幾乎紋絲不動,好像長在人腦袋上了一樣,可以說看起來詭異極了。
“既然找不到線索就先放著吧,你可以問問你師父他們,有沒有認識的可靠的消息渠道,要知道他可是朋友遍天下。”老前輩說這話,表情多了幾分追憶,他大概是想起年輕時候和朋友們一起玩了。
“是,前輩。”雖然卿墨言就算老前輩不說,也有這個打算,但這時候說出口那就是沒眼力見了。
“那我呢?”華無緣看著他們一老一少,一NPC一玩家聊的開心,隻能出聲往自己身上搶奪注意力。說起來他也是有個NPC師父的,然那個師父如今根本不知道在哪兒不說,他甚至連個聯係方式都沒有。
華無緣覺得自己活的像個“孤兒”,再看看卿墨言的待遇,有兩個名正言順的師父不說,後邊還有個不知道還跟著他們不的竊影對他的情況儘心儘力。
實名羨慕卿墨言的華無緣,對這情況僅僅隻是羨慕一下就過了。彆人家的師父再好,到底也不是自己家的,而且看到訓練起人就凶了吧唧的竊影,華無緣由衷覺得,與其看齊竊影的負責程度,還不如如自己的師父那般,神出鬼沒直接放養來的舒服。
可惜的是卿墨言明顯習慣了竊影的行為,整個人麵癱的不行,平日裡很好,在某些方麵倒是木訥讓人覺得有點無趣了。華無緣不無遺憾的想到,雖然他現在跟卿墨言玩的好,但超級長時間相處還是虛。
畢竟卿墨言的性格和華無緣的做對比,怎麼看都是兩種本應該毫無交集的不同的人。現在交往沒那麼深,看著倒還是契合,等以後就不知道會如何了。
很難想象吧,兩人之間想的更多的那人竟然是明麵上性格大大咧咧的華無緣。時常盯著個麵癱臉又處事認真的卿墨言,才是那個用實際行動表示今朝有酒今朝醉,完全不去想他們以後的那個人。
不管怎麼說,這次突如其來的事情被壓下了,卿墨言和華無緣要繼續上路,去彆的城市挑戰彆的人。
“接下來是哪裡?”華無緣在一旁好奇發問道,如今名單上有三十多位前輩已經被卿墨言挑戰過了,而他手中的名單還是很長。作為挑戰者的本人,卿墨言甚至懷疑這些數量到底有沒有個儘頭。
接下來的這位住在六座主城之一的隱木城裡,也是驚鴻照影隱居地附近。雖說是附近,但從實際距離上來看其實並不能說很近,因為他們其實是住在城外山脈的某座山上的,並沒有完全挨在一起。
但那又如何呢,能離兩位師父近一些,卿墨言心情還是極好,這種愉快的情緒也讓華無緣感覺到了。雖然不知道身旁的人為何很高興的模樣,但華無緣並不打算詢問,他隻是暗自記下了隱木的特殊性。
其實要是彆人來看的話,根本無法從常年開著“悟道”,以至於一直麵無表情的卿墨言臉上看出什麼情緒波動。然而華無緣對彆人的情緒感應靈敏,就是能從卿墨言的眼中發現這人愉快的心情。
很多時候,就連卿墨言本人拿著鏡子照都看不出來自己心緒起伏,可以說真的唯有華無緣能做到了。
卿墨言對這份特彆無動於衷,變相縱容了華無緣的靠近,兩人之間維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