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她到底死沒死?”隊伍裡的人除了卿墨言以外都麻了,戰士看著亂七八糟成一團,全員都是火柴小人,根本看不出來具體人物的壁畫忍不住靈魂發問。其他隊員們都隨口附和了幾句,有一個很積極的卿墨言在前麵,這群人已經懶得找了。
反正找過的地方他還會再翻一遍。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卻沒人反思他們之前找的一點都不仔細。
沒有了其他臨時同伴的添亂,卿墨言自己加上會幫忙分析的戰士,反而進度更快一些。造成如今場景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房間的出口上了鎖,需要壁畫故事裡的鑰匙才能打開,所以戰士選擇幫忙。
作為隊長,戰士身上有自己的職責,卿墨言在這邊乾活,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雖然也想讓隊員們一起上,不過遠程和輔助的體力都差不多見底,比起還精神滿滿的他們兩個,還不如讓這群人休息。
其他隊員們不動也理直氣壯的原因就是因此,近戰的體力條比他們要厚實的多,尤其是卿墨言這種被NPC各種鍛煉過的。再加上卿墨言本人也嫌棄他們乾活不細心,所以看在眼中的隊長也默認了。
卿墨言在對著壁畫猜測劇情,上麵的一些內容雖然抽象,不過還算看得明白。就是大體上的畫麵看著十分粗糙,但有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莫名明顯。
既然在他們這些圍觀的人看來無關緊要,對方卻仔細畫過,那非常有可能是重點線索。所以卿墨言看的十分認真,手指也不停的在空中劃動描繪線條。
突然站起身的卿墨言被所有人注視,他全然忽略了他們的目光,在房間後側的一塊兒磚頭前停下。卿墨言在磚塊兒底下找到了兩個粗壯的,已經被損毀的鐐銬,它們一入手便隻讓人覺得沉重非凡。
戰士過來幫忙把它們一一拖出來了,因為鐐銬上麵還係著鐵鏈,給這副束縛囚犯的用具增加了額外的重量。難以想象,這些東西曾經被安在了一個柔弱的出嫁女身上,但這本應不可思議的事情切切實實的在這個房間發生過,因為這裡曾是她的囚籠。
“所以這裡其實不是所謂的場景再現,而是幾個不同的空間?”一副恍然大悟模樣的戰士,他顯然知道《六城》裡比較偏門的設定,基本上沒人能成功的空間係法師。卿墨言難得對他多感興趣了幾分,畢竟就算是如今玩法師的玩家,知道的也不多。
比如說隊伍裡的三個,都是一臉迷茫,看起來知道但非常陌生的模樣,恐怕都沒有戰士懂得多。卿墨言因為在遊廊觀夢得到的那個盒子,所以係統的和NPC問過,所以對空間方麵的內容還算比較敏感。
副本中使用空間計量也是常態了,卿墨言早在發覺這個副本的玩家隻要過一段路,就不能後退時便察覺到問題。這裡的空間是一段一段,其實是割裂開的,隻不過因為空間錯位而短暫,又或是單方麵的連在了一起,這才造成了隻能前進的現狀。
既然是為了任務獎勵而來,自然是不可能後退,所以覺得不重要的卿墨言也就沒說,說多了也會引起隊伍內部的恐慌。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作為隊長的戰士,和被卿墨言認為比較弓箭手與一位輔助。
這麼多人的臨時隊伍,靠譜的人當然不隻這幾個,但還在副本裡的就這三人了。對於卿墨言不開口的想法,他們也是支持的,非要開口也該戰士來說。
“畢竟我現在是隊長。”戰士無所謂道,空間封鎖這個消息是雙刃劍,處理不好就有可能崩盤,當然是不能隨隨便便就出口的,現如今也是瞞不住了。
眾目睽睽之下,出來的通道轉身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人不信邪的上去摸索,卻也隻摸出來一些塵土飛揚。因未知而恐慌的情緒剛剛升起,就被戰士有力的聲音打斷,而麵對這些,表情也沒有起伏的卿墨言也無人覺得奇怪,畢竟他就是這樣的人啊。
既然戰士壓下了場子,卿墨言便可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隊伍裡另外兩個人負責安撫人心,戰士說出四人討論出的內容,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上起來。
作為臨時隊長,戰士的行為給予了還有些混亂的隊員們安全感,卻沒人注意到卿墨言三人的貢獻。當然這幾位也不在意,就像卿墨言沉迷故事專心解密一樣,另外兩位也都忙著暗中做自己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