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卿雲衣實屬謹慎過頭了,幾百年來,所有有能耐有心思的人都不會選擇留在這個小村子裡,外麵花花綠綠的生活比村子裡的好多了。雖然村子裡還有很多人,但這是因為察覺到村民流失後,那幾家把控了出去的通道,以至於所有人隻能進不能出。
當然這麼長時間裡也不是沒有人成功離開過,畢竟隻要努力去想,腦子總能弄出來很多方法。這和聰明還是笨拙無關,這個落後的小村子關的住人的身體,卻關不住其中想要飛的心,這可是合適躲藏的叢林邊緣,踩的再明白,也總有顧不到的地方。
不然卿雲衣一個不熟悉地形的外人,就算是刺客類的躲藏大師,也不至於村民們全然找不到蹤影。
“這可真是明目張膽啊。”卿雲衣看著小巷裡用來抓野獸的陷阱,這種東西也隻有野獸會隨意往裡進了,不過如果黑燈瞎火看不清的情況,好像也會坑到什麼人。不過對卿雲衣來說,這幾個陷阱都是小兒科,她為了看清楚路,走的地方可是圍牆上。
作為被當成抓捕對象的當事人,卿雲衣很嫌棄這些粗製濫造的陷阱,不過看這個村子全然固步自封的模樣,倒是也能理解情況。他們能在村子裡麵裝模作樣呼風喚雨,但是放在外麵就完全不夠看了。
卿雲衣極度懷疑上麵的那波人把外麵說成了都是叢林的模樣,隻為了將所有人都在這裡鎖起來。
話說這個小村落是不是不在主城名下?不然這裡不能沒有傳送陣啊?還是給那邊報告一聲吧。打定主意的卿雲衣全然沒想過,這裡的情況有可能是主城懶得管,誰讓他們一個個都信仰堅定把人趕跑呢?
因為白天除了隱身以外的時間不好躲藏,但她又不好隨意離開,所以卿雲衣選擇進入時間之後幫會領地中自己的房間休息。她要在白天養精蓄銳,這樣子晚上才有更多的精力做事,不會想中途睡覺。
村子裡普通村民們在憂心夜晚的到來,身為罪魁禍首的卿雲衣在睡覺,那些背靠所謂“神”的人在緊急商議,主城那裡的成員卻在對著村子消息頭疼。
“這個村子的信仰很麻煩啊,但是有消息又不能不去走流程。”老一輩兒去過或者聽過村落的人都歎了氣,讓後來沒聽說過的新人們莫名其妙。
“簡單來說就是,去了之後就被裡麵的人趕跑了,還有人說我們是什麼怪物,說起來那個村子裡都是人族來著。”還是信奉著奇奇怪怪神明的人族。
“其實每一段時間這個村子都會被翻出來一次兩次的,不過除了從那裡選擇離開的一部分人,其他人都是趕跑去收編的工作人員。”有整理過檔案的人開口對眾人解釋,看起來對那裡印象不大好。
“主要他們每次都說我們是異教徒,而那群村民都非常相信,我們這群人又不好去隨便摸底。說到底那個村落太小了根本不妨事兒,就算有那個能力去查,也因為酬金問題雇傭不到合適的人。”接話說的NPC聳了聳肩膀,聽起來這也是個明白的。
“在這個村落上太費心不劃算,誰有事要路過那裡再推後一點過去吧。”雖然私心不想讓下屬們去那裡受氣,可工作還是工作,他不禁有點埋怨送消息過來的人,卻不曾想到時候情況已經完全變了。
另一邊,卿雲衣雖然給專門處理的NPC組織傳了消息,但想著人再怎麼快也得有幾天,自己完全可以趁這時間差做完任務的她,想要加快解謎速度了。
那些所謂子嗣能出現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本來就是去的人和所謂的侍從生的,又或者去的人就是從侍從這邊嫁出去的。她們可能不知道,也可能心裡有數,但是不管如何,已經是如今模樣了。
血脈並不是一種錯誤,但當所有人選擇跟侍從們同流合汙,之後也理所當然的享受一切時,他們都是錯的。卿雲衣懷疑自己的任務就是那些被侮辱的哪一位給的,不過對方顯然想幫助有可能和自己一樣的人,或者說她隱約想看到這群人付出代價。
卿雲衣沒法做出承諾,但將整個村子的信仰掀個天翻地覆還是可以的。而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擔心他們會不會粉飾太平,不過那和她也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