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萬一,這幾瓶藥給你們。”卿雲染雖然覺得應該不大可能遇見危險,不過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一下的。她可不想萬一路上出了什麼特殊情況,本來還沒什麼事,結果自己出手不分敵我全放倒了。
“這是什麼?”男玩家們看著這就一瓶很疑惑。
“算是解藥,不過不是我出品的,你們知道,我隻能做出來帶毒的藥物。”前麵是在回複不知情的他們,後麵是在跟幾個小姐妹解釋,卿雲染瞧著他們的表情大概像是都消化了,這才繼續往下說。
“是我弟弟根據我做的藥弄出來的,可以在一定時間裡免疫所有沾染上的帶毒物品,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丟自己做的藥瓶了。”將重點簡單的和在場眾人解釋了一下,卿雲染接下來並沒有多說,說的多了也沒什麼意義,有這個閒工夫不如來點輕鬆的。
這小藥瓶現場的每人都分了一瓶,卿雲染就開始將話題往彆的方麵引。其他人也察覺出了她的不想多談,但藥理這方麵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即使是關係再好的生活玩家,自己的藥方還是不會告訴彆人。
當然,彆的生活玩家如果通過技能,自己從成品裡辨認出來藥方就另當彆論了。但那估計也是好久以後,久到玩家同職業裡有人能和NPC硬剛的程度。
一行人跑了一圈沒碰到走丟的,倒是和另一隊撞到了,然後兩波人就乾脆合在了一起。卿雲染因為不太愛說話於是飛快邊緣化,就偶爾插插嘴。
接下來的一路上隻有風平浪靜,雖然林子幽暗的讓人心生警惕,但一想到四麵都有人保護,生活玩家們就覺得安心多了。眾人都沒有太過大聲喧嘩,所有人聲音小小的也挺熱鬨,加上偶爾隊伍頻道會有幾條消息刷過去,現場仿佛在去鬼屋的路上。
回到彙合地點時大部分隊伍都已經到了,但是依然沒有對方的消息,因此現場的氣氛開始慢慢凝重起來。原本還在歡聲笑語的卿雲染等人也迅速噓聲,他們沒想到這麼多人竟然都沒找到對方。
“要不還是問問村民們吧。”揉著額頭的衣錦夜行看著自己悄無聲息的臨時小窗,以及開始刷屏叫同一個名字的隊伍頻道,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還有些人沒回來,而且我們隻找了一小部分,沒必要麻煩人家吧,我看他們燈都熄了。”話音剛落就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他們作為玩家可不想隨便得罪NPC,還是一群明顯有特殊地位的NPC。
“我覺得我們可以沿著河道仔細搜一下,說起來那個誰的朋友,她沒和你說什麼嗎?”附和的人顯然更加理智,直接點上了最後回來的那一位。
“吵了一架她就跑了,我想這裡挺安全的,再加上追不上人就沒有一直跟著。”被點出來的女孩的表情有些慌張和擔憂,但整個人還是很鎮定的。
“不管怎麼說,她應該不能走太遠,不過有沒有可能她已經下線了?”也有人提出了彆的可能性,不過這位顯然沒怎麼當過隊長,不知道隱藏設置。
“我是隊長,如果她不在遊戲裡的話,係統會在我的隊伍頁麵上標注出來,所以人肯定還在。”衣錦夜行回答,他瞧著頁麵上還亮著的頭像回答道。
“所以人到底哪裡去了啊?”卿雲染歎了口氣,做好重新搜林子的準備。果不其然,百十來人的玩家們被組織起來,就像大網一樣在林子裡搜索著。
時不時有野獸被驚動,提前逃跑,或者衝上來想撲某個玩家,不過都被護衛隊的人給提前攔住了。沒有機會出手的卿雲染為了以防萬一,手裡一直捏著自己的小瓷瓶,還用另一邊的木棍去捅咕草叢。
一群人疲憊不堪的回來,依舊沒有找到人,衣錦夜行隻好硬著頭皮去敲附近NPC的家門,沒想到這病急亂投醫的一敲門還真的敲出來了對方的線索。
“她下午扭傷了腳,現在正在大夫那裡,我說要通知你們來著,不過她說這件事自己會告訴你們。怎麼了,她沒有說嗎?”NPC睡眼朦朧,疑惑的看著有些狼狽的他們,逐漸清醒的表情變成了同情。
耐心聽完NPC的話,衣錦夜行好聲好氣的道謝,回過頭整個人的臉都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