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說的話,卿墨言確實有卿雲染做的,效果是說真話的藥,但它們比起想要的功效,更容易在說之前就讓喝了的人和世界說拜拜。現在躺著的這些都是殘血,活的還自己服毒了,所以他的藥就算拿出來,也隻能送他們上路的更快,沒更多意義。
卿墨言思考了一下,開始檢查地上的人,華無緣就在前麵一一補刀,還真捅死了三個假死的。這讓兩人的動作變得更加謹慎,卿墨言還戴上手套。
“怎麼辦,把他們就扔這裡?”華無緣征求卿墨言的意見,他隻處理過怪的屍體而已。說起來這裡可是路中間,將一堆嚇人倒怪的扔這裡不好吧?
“報官。”卿墨言冷靜的說,他想了一下,這幾人的死因太明顯了,與其丟在這裡出事,還不如他們兩個當事人直接大方的彆人知道。六個主城的法律可沒有哪一個,寫了如果自己被殺不能反抗的。
因為這幾個刺客的身上太乾淨,卿墨言也沒搜索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也就他們使用的武器上有一個統一的圖案。卿墨言二話不說,拿起來一個洗了洗,然後仔細用布包起來,這就是唯一的線索了。
華無緣瞧著卿墨言的動作,想了想把地上的屍體們都塞進了自己背包裡。雖然不是很想裝起來汙染自己的背包,但比起讓卿墨言裝,還是他來的好。
清洗完回來的卿墨言看戲僅剩血跡的地麵,有些疑惑的看向華無緣,他之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對方眼底的嫌棄。本來打算自己奉獻一個背包裝刺客屍體的,誰知道華無緣的反應竟然這麼快?
卿墨言思索了一秒,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麵不改色轉身的華無緣打斷了,他們向著城池而去。
華無緣現在心裡後悔的滴血,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那麼衝動的就都收起來了,不過還好的是,當時自己還有點腦子,用的是之前掉落的新包。
“走吧,早點搞定早放心。”華無緣對卿墨言道,他渾身上下仿佛都散發著靠譜的氣息,讓一旁的卿墨言下意識點頭,聽從了華無緣的趕路建議。
“嗯。”已經往前走了幾步的卿墨言,好半晌才後知後覺應了一聲,然後懊惱的抿唇不再說話。
因為心裡裝著事情,所以他們一路上跑的飛快,雖然沒有多少交流,但長期以來的默契度還是在的。兩人直接跑去管事的地方報案,再加上大大小小都算得上名人吧,倒真是驚動了一些NPC出來。
卿墨言和NPC打交道早屬於習慣業務了,怯場是不可能的,所以華無緣還在組織怎麼說的時候,他便已經幾個詞概括完畢。圍過來的人聽的滿頭霧水,旁側的華無緣隻覺得滿心無奈,隻好充當解釋。
“我們是在過來路上碰到的人,沒想到抓到了人也沒了。不過聽朋友傳訊說其實最近有挺多人在攔著路,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華無緣整個人麵不改色道,誰也看不出來他其實知道一點什麼。
“我那些朋友沒有報官意識,不過墨言他有,所以不知道怎麼辦我就把他們送過來了。”飛速組織語言的華無緣,隻覺得自己的腦細胞詞彙量都不夠。
“雖然不知道是針對誰的,但影響可能會很惡劣,尤其是有些人預見了壓根沒有給他們收屍,就放在那裡不管了。”麵不改色的讓國王給自己增加好感度,華無緣整個人都好像一個無情的機器。
“希望能對罪魁禍首嚴懲不貸。”這是最後補充。
旁聽的卿墨言一愣一愣的聽完了,隻覺得莫名有些不明覺厲,他是猜測這些人大概是那個不知名的人派來阻止自己,或者乾脆想乾掉自己的。然而這種問一嘴為什麼都沒有,直接相信的感覺叫卿墨言來說是在好極了,說明華無緣對自己高度信任。
卿墨言不知道華無緣其實有些多疑,不過他也自認為看人很準,比如說卿墨言這人不會說謊。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會,但說一半留一半他還是會的。
比如說就像這一次,卿墨言路上雖然跟華無緣說了那些人大概是跟著他來的,但沒說對方可能是誰。華無緣卻不會懷疑卿墨言是故意沒說的,畢竟卿墨言在他眼中是一個老實人,老實人做的是老實事。
在官方備了案,卿墨言就跟華無緣一起離開,剛剛浪費了一些時間,而晚上光亮不足,實在不適合用來趕路。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他們兩人被迫在這個城池留下一晚,所以必須要一個能住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