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猜測,這個村子的人,或那部分人既然選擇製造這個詭影,那肯定有著某種限製手段,否則就是在自尋死路。
順著這個思路,不難猜到村子出事時,死祭詭影正被那種手段困在某處,無法自由行動。再加上詭影的這種隱蔽性,當時沒有被處理局的人發現。
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那種特殊手段失效之後,死祭詭影按照習性,回到這個無人村落之中。感覺到林久這個活人的存在,急匆匆地跑過來送死了。
“村子應當有被搜查,當時沒有查到那就肯定不在村子裡麵。又不可能距離太遠,否則往返不便。”思索著,林久將目光鎖定在距離這個村落不算很遠的一座小山脈上。
孤山山脈主峰中,某個人造的山洞裡圍坐著幾道身影。山洞之中有個大概兩米高的台子,在台子上放著一塊黑色石碑。石碑上麵一些紅紅色的鬼畫符,刻印在上麵。
石台的上麵同樣印著類似的符文。一直順著山洞石壁蔓延到門口。山洞口站著一個身影,身上血淋淋的,雙眼無眸,布滿血絲。長發宛如鬼爪一般舞動著。
“懷仁哥,你說這裡的符文能擋住多久啊。”吳可瞥了一眼山洞外麵的詭,心中有些不安,問道。
左懷仁作為團隊中唯一那個對這些流傳下來的門道有感覺的人,忌憚地看了一眼距離他們不遠的石台,開口說道:“這說不準。這些符文主要作用並不是保護我們的。而是封鎖這個山洞中的某種存在。
結合這個石台……應該說是祭台,不難看出有人在此養詭。我們進來時候,可以看到這裡已經積灰,說明人去樓空了不短時間。這個封鎖符文效果必然衰弱,而且還有了破綻。”
“你就說還能撐多久吧。”孫嵐直言問道。觀其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經做好和外麵的詭拚死一戰的準備。
“……”左懷仁沉思片刻,隨後說道:“這得看運氣了。那隻女詭已經失去大部分智慧,無法看出符文破綻。運氣好,我們有可能支撐到天明。”
“運氣不好,說不定就被它攻擊到破綻,進入山洞?”張雄順口接道。
“嗯。小銘,好點了嗎?”左懷仁點點頭,回應完張雄,看向臉色蒼白如雪的阮銘。此時的阮銘看起來搖搖欲墜,臉色比使用能力時更加難看。
“死不了。”阮銘的聲音都帶著一種虛弱的感覺。
他們團隊合力之下,實力自然是勝過那兩隻詭。很快就把男詭打得奄奄一息,但沒想到給男詭絕殺一擊的不是他們,而是女詭。
女詭突然吞噬了男詭,兩者相加,出現了質變,實力大漲。而後還掠奪了他們團隊中,阮銘那種來自詭物的力量。
一番變故下來,局麵瞬間翻轉,輪到他們被女詭追殺。若非在山上發現了這麼個山洞,讓他們苟延殘喘,早就死在外麵那隻女詭手中。幾人也嘗試過聯係外界,一直沒信號。
“這裡有半部筆記。”孫嵐細心地在角落裡發現了了半本筆記本。幾人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脫身,便翻開筆記看了起來。
【窺視我們的是影子,黑色的影子,那些影子好像有生命,藏在暗處。】
【有個人找到我,說王文昌把一塊黑色石碑扛到了後山上,還準備了蠟燭、紙錢之類的東西,非常奇怪,問我要不要去看看。】
【第二天,我找到了王文昌,問他究竟做了什麼?他搬到後山的石碑又是什麼東西?】
【他告訴我說,石碑叫做死祭碑,他昨天正在後山上舉行死祭。】
【當時我聽死祭這個名字就感覺不正常,什麼祭祀會叫做死祭?我隻聽過活祭。】
【王文昌說死祭就是祭祀死亡,舉行之後能夠得到永生,不用再擔心沒錢、生病這些事,可以一直快樂下去。】
【我當時想他恐怕是瘋了,沒有再問他,而是去後山的空地。】
【死祭、死祭碑,我認為所謂的死祭肯定和死祭碑有關,隻要毀掉死祭碑,一切都會結束。】
……
……
【沒有!所有人都說沒有看到!】
【我們在空地中找,挖坑,在村裡找,哪裡都沒有。】
【死祭正在舉行,黑影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