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康沒有任何掩飾的說道:“沒辦法,在張永福的眼睛下,我隻能隱藏自己,不然我絕不可能活到現在,即便我是他的女婿又如何?我隻是為了自保!”
陳六合有趣道:“那麼你暗中與張永福的情人勾搭,也是故意傳遞給張永福的一種假象了?想讓他認定,就你這種滿腦子精蟲的人,不會有所作為,從而可以讓他對你更加放鬆戒備。”
周雲康沒有否認,陳六合輕輕敲打著桌麵,看著周雲康有些嘖嘖稱奇:“看來一個鳳凰男並不能滿足你的欲望。”
周雲康說道:“張永福老了,老了就該把更多的機會讓給年輕人,老了還要貪戀權勢,那就是老狗老賊,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你膽子真的很肥,竟然敢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野心給捅出去?如果傳到了張永福的耳中,我很有興趣看看他會怎麼大義滅親。”陳六合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戲虐。
“沒辦法,我等了太久太久,沒等到任何機會,張永福這個老狐狸太小心謹慎了,根本就不信任任何人,直到你的出現,才讓我看到了翻身的希望,所以我隻能賭。”周雲康說道。
陳六合玩味笑道:“把賭注壓在我的身上,顯然不是個明智的做法,你不覺得比起張永福來,你太不值一提了嗎?就算要合作,也是跟他合作,你微不足道。”
周雲康沒有任何氣餒或慌張,他鎮定的說道:“不可能的,因為你跟他一定會成為敵人,你不了解張永福,他心細如發膽小如鼠,你讓他產生了威脅,他不會放過你。”
頓了頓,周雲康道:“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把我賣給張永福討了一個人情,最後張永福也不會念著你的好,依然會想著怎麼弄死你!”
“我必須得承認,你這句危言聳聽的話用得很合適。”陳六合淡淡說道:“不過,有件事情我很好奇,我跟你合作,能幫你在黑龍會上位,但是你又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
周雲康看著陳六合說道:“很簡單,黑龍會可以把‘金玉滿堂’的股份全部歸還,甚至還能幫助秦若涵再開第二家會所、第三家會所!”
聽到這個理由,陳六合差點沒氣樂,他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周雲康:“周雲康,隻要你不是蠢材,你就應該能看得出,你開出的籌碼似乎對我沒有半點實質性的利益?憑什麼我做牛做馬,秦若涵那蠢娘們得利?”
聞言,周雲康的眉頭皺了皺,顯然沒想到陳六合會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的理解中,陳六合跟秦若涵一定有著及其親密的關係,很有可能有是秦若涵的男人。
因為陳六合為了秦若涵,會不惜與黑龍會為敵,更不惜與張永福兵戎相接,他自認為陳六合為了秦若涵,可以付出一切。
但是很明顯,他想錯了,大錯特錯......
陳六合戲虐道:“周老大,我看你應該去找秦若涵合作才對,而不是我。”
周雲康下意識的說道:“不行,秦若涵根本就微不足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如果她不是和你綁在一條船上的話,她甚至可有可無!”
頓了頓,周雲康深深凝視著陳六合,道:“六哥,你說過一句話我始終記得,你說你幫助秦若涵是為了搏一個大富大貴,現在我能給你富貴,比秦若涵能給你的多出幾倍甚至十倍。”
他深深吸了口氣道:“隻要你點頭,在事成之後,我可以讓秦若涵的一切都是你的,無論你是要她的人還是要她的財產,我都可以做到,甚至黑龍會的資源我們都可以共享!”
陳六合吹了個口哨:“金錢美人,你都給我許諾了,這的確有些誘人。”頓了頓,陳六合打趣道:“可我這個人把情義看得很重怎麼辦?要讓我去掠奪一個可憐女人,我還真沒你那麼狼心狗肺。”
“六哥,我始終記得一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周雲康在極力說服陳六合:“在這個世界上,我一直相信,沒有絕對的忠誠,隻是看背叛的籌碼夠不夠罷了。”
聽到這句話,陳六合笑了起來,笑了出聲,最後變成了嗤笑:“這句話,我在七歲的時候就用來蠱惑過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子,你覺得這句話能夠蠱惑我嗎?”
陳六合搖了搖頭:“不夠,拿出你最有誠意的東西!”
周雲康不知道的是,當年陳六合用這句話蠱惑的是一個戰部大佬的獨孫,那家夥現在在炎京裙帶子弟內,都是個舉足輕重的裙帶子弟!
“我們有同樣的敵人,我們必須站在同一個陣營,據我所知,張永福已經對你起了殺心,並且找到合適的機會後,隨時可能下手。”周雲康一字一句道:“隻有殺了他,你才能絕對安全!”
......
半個小時後,陳六合跟周雲康一起離開了農莊,到最後陳六合都沒說答應合作或者不答應合作,但其中深意,兩人都心知肚明,從周雲康神采飛揚的眼神就能看的出來。
不過這家夥現在的樣子真是隻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整張臉都變形了,紅腫的讓人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