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曉怔了幾秒鐘,才緩過神來。
“公子說笑了,我們賭場打開門來做生意,您憑本事贏錢,這很合理也很正常,為什麼要我們喬少爺過來?”徐曉曉滴水不漏的說道。
陳六合也懶得揭穿,點點頭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隻有繼續贏下去咯?喬雲起今晚要是不出現,說不定不用到明天早晨,這家賭場就會易主,變成我陳六合的。”
這話簡直是狂妄、囂張、霸氣,彆說徐曉曉和那些賭客不相信,就連慕青烈都覺得陳六合牛皮吹的有點過頭了,感覺有些丟臉的捂了捂額頭。htTρs:///
說罷,陳六合也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他玩把著籌碼,輕輕敲擊著桌麵,對大汗淋漓的荷官說道:“繼續吧。”
荷官遲遲未動,臉色遲疑與慌張,陳六合笑眯眯道:“怎麼?喬家這麼大的賭場,打開門來做生意,還怕輸嗎?難道才一千多萬就讓你們這個喬天賭場不敢開牌了?”
頓了頓,陳六合滿臉譏諷的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讓人失望和心寒了,難道我們這些賭客來這裡,隻能輸不能贏的嗎?你若是不想要這塊招牌了,那倒是真的可以不開牌,我沒意見!”
這句話說的字字見血,也說到了賭客的心坎裡,他們都在看著這個賭場的應對方法,如果真的是碰上高手了,就怕輸不起,就不敢開牌,那這家賭場的招牌就直接砸在今晚了,以後再想生意興隆,很難!
沒了口碑,生意就很難再做下去!特彆是賭場這種營生!
“嗬嗬,這位朋友說笑了,我們喬天賭場開了這麼多年,講的就是一個誠信,無論是誰,隻要走進我們賭場,隻要是憑正當的本事,無論贏多少錢,我們都照賠不誤,如果有本事,即便是把整個賭場贏去了,那我們也隻會願賭服輸、無話可說。”
忽然,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人群分開,隻見一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視線當中。
陳六合抬眼看著這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嘴角挑起一個弧度,問道:“你又是哪個?”
“鄙人姓喬,喬有為,這家賭場的管事人。”中年男子說道,從臉上看不出太多的端倪,但他心中,卻是對陳六合抱著四分重視六分警惕,此人,來者不善。
陳六合笑意更濃:“姓喬?你也是喬家的人?喬雲起和你是什麼關係?”
“雲起喊我一聲堂叔。”喬有為說道,陳六合點點頭,一臉的玩味,再問:“那喬家勝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聞言,喬有為的眉頭深深蹙了起來,頓了頓還是道:“他是我的堂兄弟,這位公子,看來你對我們喬家了解不少,認識的人也挺多。”
陳六合擺擺手:“彆誤會,我就是隨口問問,我可沒有想跟一個死人認識的習慣。”他指的,自然是喬家勝。
頓了頓,陳六合接著道:“我們閒話少說吧,既然你是這裡的管事人,那麼很多事情你都可以做主咯?今天這局,你說怎麼辦吧?還能不能繼續玩下去了?”
喬有為說道:“當然,上門既是客,我們做的買賣就是賭,有客人要賭,我們自然沒有不接客的道理,隻要這裡的大門是打開的,你就放心的玩。”
“爽快。”陳六合道了聲,也沒有示意荷官繼續開牌,隻是嘴角含笑的靜靜看著喬有為,在等待對方的下文。
他知道,對方既然出來了,肯定就不僅僅是來調節尷尬氣氛的,一定還有著後手,就算換位思考,如果他是賭場的管理者,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賭客在自己的場子上一直贏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