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手段無非就那些,逼婚或者懷孕。
不過阮綿調查過,前一年付迎墮過胎,至於是不是陸淮南的,具體不知。
墮胎引起的後遺症,導致她終身不孕。
“阮小姐,會館到了。”
阮綿聲音平穩:“康秘書,謝謝你送我過來。”
她今兒精心打扮過,微栗色的波浪卷,慵懶不羈的披在肩頭,頂冷的大冬天,她楞是穿著條絲襪配高跟,把女人最性感的一麵展現出來。
阮綿不是做給付迎看的。
是做給圈子裡,那些傳閒話的人看。
一路上到八號包間。
屋內氣氛鼎盛,熱鬨非凡,一群小年輕歡歌戲舞。
阮綿沒進去,站在門口,手撐著門把手,她快速掃了一圈,看不見付迎的身影:“我找付迎。”
“迎迎,有人找……”
喊聲那人,瞧清她那張臉,嘴裡話戛然而止。
包間其餘的幾人,也同時撐大瞳孔。
大抵是覺得她又來打人的。
阮綿不疾不徐:“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來算賬打人的,我是來給付迎道歉的,她人在嗎?”
有人指了指。
她順勢看過去,付迎臉上還有慘厲的傷。
整個人畏縮的蜷在椅子裡,看她的眼神,恐懼至極。
好似阮綿再前進一步,她要當頭撞牆去死。
阮綿當初見付迎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孩,真沒愧對“小情人”這個名頭,弱不禁風,軟弱無骨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她不張揚,不喧鬨。
但知人知麵不知心。
“付迎,能出來跟我談談嗎?”阮綿笑:“我不是要打你,我是托淮南的意思,跟你道歉。”
這時。
有人推了付迎一把:“迎迎,彆怕她,咱們人多幫你撐腰。”
阮綿看著女孩,怯生生走到麵前。
她手心忽然有點發癢,許是上回打上了癮。
阮綿抑製住,維持笑臉,取出包裡的飾品盒:“這個是我送你的歉禮。”
一條寶格麗的項鏈。
對於付迎這樣的女孩來說,算是高配。
付迎臉上有些意外,又摻雜難堪:“陸太太,我對不……小心……”
“嘩啦……”
人聲跟水聲同時響起,阮綿後背撞到門板,脊背骨重痛,是付迎推開她,擋在身前,替她硬生生挨了一杯熱水。
滾燙的開水淋在她胳膊上,泛起一片猩紅。
付迎疼得身子抽搐發抖,眼淚直流。
動作太快,根本看不到是誰潑的。
阮綿頭皮發麻,楞了兩秒,她看出了一切,這是個局,扶起人她在笑:“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