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多的是反感,排斥。
因為她知道,在錢麵前,彆說是哭一場,就是親情都能說斬斷就斬斷,利益當頭,那點血緣算什麼。
阮綿今天穿了套深灰色的西裝,派頭精乾得很。
裡邊是一件微低領的小白襯,夾間是小馬甲。
英姿又颯爽,加上她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臉部生動俏麗,她一截手指扣著桌板:“一千萬我可以給你們,不過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付父問。
阮綿向來是個做事有後手的人。
她抽出一份協議,是她手寫好的,行楷端正,筆力利落乾淨。
上邊寫著幾個大字“保證書”。
“隻要簽下這份保證書,二位保證拿走錢不再糾纏淮南,並且承諾等付迎醒後離開燕州。”
話音落定後。
阮綿在對方麵目之間,捕捉到猶豫算計,她說:“我知道,付迎受這麼大委屈,作為父母會難過是正常,咱們各退一步。”
先禮後兵總是沒錯的。
但凡付迎的父母稍微懂人情世故,稍微知趣,見好就收一點。
事情就不會太麻煩。
兩人麵麵相覷,互視一眼,付父問道:“我們憑什麼信你?”
阮綿身姿後靠。
她左腿交疊搭在右腿上,雙手環抱胸前:“我是陸淮南的老婆,這個身份夠了吧?”
夫妻兩說慌也不慌。
就是那表情挺震驚的。
這世道上,哪有正妻來替男人收拾爛攤子的?
還能像阮綿這般,做到文靜淑雅,平心靜氣,連說話聲音都是溫溫柔柔,不急不緩。
“好,我答應。”
最終還是付迎的父親點頭做了這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