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狗娃!你死了我怎麼給你爸交代……”
“你這個慫貨,沒想到慫成了這樣,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熊瞎子不是沒撲到你嗎?你怎麼就死了呢?”
......
耳邊七嘴八舌的叫喊聲,讓許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七八個身穿破舊棉襖,頭戴火車頭棉帽的小夥子。
這是在拍電影嗎?
再看看自己身上,破舊的棉襖,肘上還露出了棉花。
打著補丁的棉褲看著彆扭也就算了,可褲襠裡還冰冷難受。
我靠!這是穿越了?
轉瞬,大量的信息在腦海中傾瀉而出。
前世,他小名也叫狗娃,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乘著改革東風發家致富的建設集團老總,就在公司上市的當天,他一激動竟然猝死了。
沒想到死後,卻讓自己穿越到了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說陌生,是因為這裡已經不是藍星,且周圍都是陌生的人。
說熟悉,在前世,他也經曆過此刻同樣的社會環境。
平行時空。
時間:1986年。
地點:北方,黑土地。
他快速的提取著大腦中的所有信息。
這世的狗娃大名也叫許勇,是他養父老許從狗窩裡抱回來的棄嬰。
養父老許,大名許海,據說是一個犯了事的人,流放到南坪村改造,後來便做了村裡劉寡婦家的上門女婿。
收養狗娃時,劉寡婦已有一個兩歲多的女兒,為了這事,倆人好像還大吵了一架。
於是,老許就讓狗娃隨了他的姓,取名許勇,意思就是想讓兒子活得勇敢,像個英雄一樣。
可偏偏天不隨人願,狗娃從小就膽小怕事,用懦弱來形容他最恰當不過。
不過讓老許覺得幸運的是這小子長得眉清目秀,而且學什麼都特彆容易會。
於是老許便偷偷的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全教給了狗娃,因為他是上門女婿,而且又是外地人,在排外特強的南坪村他不敢抬頭做人。
狗娃從三歲起就跟著老許學武術,八歲學背中醫的湯頭,十歲開始學紮針。
可以說這狗娃到了十五歲時,就已經學了一身的本事。
可惜的是他膽小,從來都不敢出手。
彆人罵他,他裝傻聽不到,彆人打他,他就挨著。
久而久之,他便成了村裡最慫的孩子,可以說任何人都敢欺負他。
南坪村太窮,這次就是自己跟著村裡幾個夥伴一道上山偷偷伐木,路上不小心遇到了熊瞎子,其他人都跑了,唯獨他嚇的動不了。
若不是沒等熊瞎子撲過來,原主已被嚇死率先倒在了地上,熊瞎子撲了個寂寞,撲空後跌下了身後的萬丈懸崖的話,這會兒他恐怕早變成了肉餅。
“你個慫貨!剛才為什麼不跑?站著讓熊瞎子撲死你?”
抱著狗娃的發小虎子,一看他醒了過來,便有點生氣的罵道。
這是一個二十一二歲,體型高大的小夥子。
狗娃猛的從虎子的懷裡坐了起來,他衝著眾夥伴咧嘴一笑說:“沒事!有啥好怕的,不就一隻熊瞎子嘛!。”
狗娃這一離奇的表現,驚呆了眾夥伴。
要知道這小子平時三棒槌打不出一個響屁,沒想到被熊瞎子一撲還會說大話了。
狗娃的另一個好朋友陳二牛摸著他的頭說:“你小子不會是被嚇出毛病了吧!你不怕?那尿褲襠乾什麼?”
狗娃被陳二牛說的臉一紅,他彎身扛起雪地上的圓木說:“我喜歡尿,你管的著嗎?”
狗娃說完,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大家都呆呆的看著,他們覺得狗娃忽然之間就變了,變得讓他們有點不認識。
太陽落山時,狗娃他們到了林管站前。
林管站,就是專門看管森林,防止偷盜樹木的一個小部門。
平時也就兩三個人值班,但他們是執法人員,就算一個人出來,也能讓他們乖乖的放下木頭,然後被沒收掉斧頭再滾蛋。
這裡是下山的咽喉處,再無路可走。
虎子讓大家輕輕的把各自扛的木頭放在了地上,然後小聲的說:“陳二牛!你下去看看,如果沒有人就發個信號上來。”
“我不去!每次都是我,上次差點被打斷了腿。”
陳二牛說著,便躺在了小路邊厚厚的積雪上。
眾夥伴一看陳二牛不去,他們也把頭都低了下來。
其實在這些人中,就隻剩狗娃一個人沒去打探過消息了
“我去!”
狗娃說著,猛跑兩步,然後往雪地上一坐,整個人便滑了下去。
虎子想攔住狗娃,可還是慢了一步。
眾夥伴都驚呆了,這事要放在之前,就算是打狗娃一頓,這貨也不敢去。
他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是被熊瞎子嚇出了毛病?
由於是下坡路,所以狗娃一下子便滑到了林管站的門前。
他一
站起來,便發現屁股處涼嗖嗖的,用手一磨,哎喲我去!棉褲被磨出了兩個洞。
這個時候,根本就顧不上屁股的事。
林管站的大鐵門虛掩著,狗娃輕輕的推開一條縫,然後身子一閃便溜了進去。
三間青磚瓦房,算是這一帶比較漂亮的建築。
房門緊關著,感覺沒什麼人似的。
“你乾嗎?你雇老娘是做飯的,又不是陪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