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在畏懼我!”【。3。】,
“在利用你向我傳達求和的信息而已。”
“想要用那淺薄的親情關係,修複我與他之間的矛盾。”
陳銘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大概也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
道朗描述他與海瑟薇情感的時候,用的言語非常的溫柔,可是在他們工作之後的那些被帶過的東西才讓人深思。
他真的不認為,一個從鄉村出來的女孩能夠和一個殺伐果斷的暴君能夠產生靈魂上的火花。
道朗在那段故事之中的角色,壓根就不像他自己描述的那般美好。
而且在那言語之中也有著一個問題。
那就是海瑟薇從瓦倫斯改姓成為了西利維爾。
實際上不是每一個家族在女子出嫁之後都需要改變自己的姓氏的。
那大抵隻有櫻島這個病態的國家,還有某些入贅的情況,才會需要結婚之後某一方將自己的姓氏,改成另一方的姓氏。
而這種姓氏的改變也代表著和過去家人的切割。
儘管這種切割隻是一種形式上的東西。
但是即使是形式的東西,隻要存在,那麼就是有著意義的。
但是西利維爾並沒有這樣的習俗,不管是嫁入還是嫁出,從來沒有人會因為這檔子事去修改自己的姓氏。
甚至於可以這樣說,很多西利維爾的旁支,現在都不會繼承這個古老的姓氏。
這個姓氏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病毒。
會被擁有這一血脈的人所厭惡。
這個姓氏本身就代表著精神異常。
那是〖原罪〗在這一血脈之中流淌的證據。
大多數身份不顯的人,都會有意識的排斥這個姓氏。
因為在上層社會的人眼中,西利維爾幾乎等同於精神病。
在這片以血脈為自豪的土地之上,不是每一個家族都樂意讓瘋血流入自己的家族傳承之中。
因為西利維爾的傳說,隻傳承於西利維爾,那血脈終將會歸於西利維爾。
大家都在有意識逃避與西利維爾通婚這個問題。
隻不過因為惹不起,所以說大多沒人會把這個話題擺在明麵,可是實際上真正惹不起的西利維爾並不多,到了這一代,甚至於隻剩下了一個。
而一個鄉下出生的女孩,在成為了道朗的情婦之後,竟然改變了自己的姓氏。
而且是在他們沒有領證的前提下。
這樣的姓氏改變,隻代表著一件事情。
那就是海瑟薇,她與她的過去做出了切割。
這樣的切割代表著與她的家庭,她的事業,她的未來全部都做出了切割。
至少在這樣稱呼她的道朗眼中,她和過去已經完全的切割了。
陳銘觀察過,那個家很溫馨,至少看上去很溫馨,但是卻一張照片都沒有。
不光是沒有道朗的,更沒有海瑟薇的。
對於一個女孩而言,一張照片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一張照片都沒有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不值得記錄。
不管是被困住的自己。
還是那個困住自己的男人。
他們之間的事情沒有任何值得記錄的價值。
那隻是一個披著溫馨外皮的囚籠。
禁錮那個叫做海瑟薇的女孩。
她就是一隻籠中鳥。
獨屬於道朗.西利維爾的金絲雀。
被剪去了羽翼,囚禁在牢籠之中的籠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