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身體狠狠一震!
無論是周文年的語氣,還是他的眼神,似乎都在向自己解釋著一些什麼。
甚至不應該用‘解釋’來形容,而是警告!
隻不過礙於身份,有些話他說不出來。
可林銘這裡,卻是能大致猜出一些。
周文年,在用汽車和人,比喻某些東西!
林銘雖然發展極快,可他的人生層次並不高。
就拿官方來說。
他接觸的最厲害的人,也就是周文年、向衛東、周明禮這幾個。
周文年雖然擔任過東林省封疆大吏的職位,但那隻是曾經。
周明禮現在又隻是一個藍島市的一把手,連省的層次都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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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的就是向衛東,即將調任帝都。
然而。
按照林銘心中的商業版圖,僅憑向衛東一個人,恐怕還無法保護自己!
哪怕再加上以後必然會調臨東林省的周明禮,也還是不夠!
周文年必然知道這些,但他還是跟自己說了這麼一番話。
由此可見,這潭水到底有多麼深!
“爺爺,我該怎麼做?”
林銘殷切的看著周文年,悉心求教。
“你覺得,自己的力量強大,還是彆人的力量強大?”
周文年問道:“亦或者說,你認為自己的力量可靠,還是彆人的力量可靠?”
林銘再次震了震。
他驚駭於周文年的洞察力之敏銳。
不愧是在官場縱橫了多年的老油條。
自己剛才想的什麼,恐怕他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我想憑借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但我也得能做到才是。”林銘道。
“你能做到!而且你已經做了!”周文年道。
林銘更加疑惑:“爺爺,您的意思是?”
“慈善!”
周文年端起茶壺,給林銘倒了一杯茶。
林銘現在也沒心思管什麼失禮不失禮了,隻是雙目急切的望著周文年。
他的城府不可謂不深。
可牽扯到這種層麵上的東西,他就隻能依靠周文年來指點了。
“確切的說,慈善隻是其中之一。”
周文年說道:“依靠彆人,永遠都不如依靠自己。”
“有的人記恩,有的人無義。”
“而無義之人,往往都是貪婪的,他們就如同一口深井,永遠填不滿!”
林銘仔細聆聽,一字不落。
“你今天送給彆人一塊糖,明天對方就想要十塊糖,後天一百塊,大後天一千塊……總有一天,屬於你的東西都將被掏空,而你的一切努力,也隻會為彆人做嫁衣。”
周文年緩緩道:“我說,你聽,彆多想,彆胡想,彆不想。”
林銘深深的吸了口氣。
隻聽周文年接著說道:“人為什麼要吃飯?因為飯裡有營養,有維持每個人活下去的各種必須物。”
“蔬菜廉價,可人必須得吃,缺了就不行。”
“指望彆的東西將蔬菜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