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門口。
林銘坐在彆克商務車的第二排,並沒有關閉車門。
很快,陳佳就從咖啡館裡麵走了出來。
兩人心有靈犀。
陳佳知道林銘在等著自己。
林銘也知道,陳佳知道自己在等著她。
不過來到跟前的時候。
陳佳還是嘀咕道:“人家趙一瑾也是好心,你就這麼摔門而去了,讓人家情何以堪?”
“我了解趙一瑾。”
林銘說道:“鳳凰製藥現在已經徹底打開了特效感冒藥的市場,想來國外也有許多外貿公司虎視眈眈,甚至很多他們已經親自體驗過了特效感冒藥的藥效。”
“我們能選擇跟特威國際合作,是看在趙一瑾的麵子上,但特威國際顯然沒有遵從趙一瑾的念想,他們想先將這塊墊腳石,放到太陽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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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林銘語氣略顯低沉。
“你怎麼知道不是趙一瑾的意思?鬆下工佐對趙一瑾什麼態度你看不出來嗎?不會是吃醋了吧?”陳佳調侃道。
林銘瞪了她一眼:“僅以朋友的角度出發,我們對趙一瑾其實都是很了解的,她的家國情懷甚至比我們還要濃鬱。”
“再說了,她對那個鬆下工佐完全不感冒,我認為她也不會找一個太陽國的男朋友,吃個屁的醋!”
上大學的時候,林銘就知道,趙一瑾的家庭並不隻是比自己好那麼簡單。
據說。
趙一瑾的太爺爺、爺爺,還有幾位叔公等,都曾參加過紅色戰爭。
儘管趙一瑾是新時代女性,但她從小就是聽著那些故事長大的。
她也非常清楚,她爺爺的手指、叔公的腿,都是在那些戰爭中失去的。
家庭理念的渲染,也熏陶出了趙一瑾對於太陽國的反感。
她又怎麼可能白白將這塊蛋糕,先送到太陽國呢?
至於鬆下工佐對趙一瑾的情愫,顯然隻是一廂情願罷了。
林銘和陳佳沒聊多久。
趙一瑾便披著風衣,一手拎包,一手插著口袋,從咖啡館裡麵走了出來。
“一起?”林銘喊道。
“你們還沒走?”
趙一瑾皺了皺眉:“你們能拉著我,還能把我的車也拉著?”
林銘被堵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隻聽趙一瑾邊走邊說道:“我回去之後,會給總部那邊打電話,總部有可能聯係你們這邊,到時候就說我勝任不了這份工作。”
眼見趙一瑾上車,林銘和陳佳對視了一眼。
以退為進,妙啊!
“出發!”林銘暢快的喊道。
“林總,咱們去哪裡?回公司?”司機問道。
林銘偷偷的瞥過陳佳:“咳咳,那個……去安居小區。”
聽到這個目的地。
陳佳驀然轉頭,眉毛掀起,臉上露出一抹緋紅。
安居小區,自然就是出租屋那裡。
對於以前的兩人來說,出租屋是家。
可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出租屋似乎隻有一個作用了。
林銘實在是被陳佳盯的不好意思了。
不由嘟囔道:“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去安居小區做什麼?”
陳佳在司機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擰了林銘大腿一下。
“璀璨神城那邊好久沒回去了,家裡也沒個人,你不怕被人偷了東西去?”
此話在司機聽起來沒什麼。
可林銘卻領會到了另外一重意思——爸媽他們都沒在璀璨神城,真想要也不用非得回出租屋啊!
這種默認,立刻讓林銘火冒三丈,感覺渾身的毛孔似乎都在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