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頭蓋臉的大罵聲,從顯示屏當中傳來。
就連方哲身旁的助理,都忍不住低下頭,有些承受不住。
可方哲卻沒有退避!
因為他早就料想到了這一幕,也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的雙眼,一直在看著謝尚忠。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謝尚忠才是最清醒、最理智,也最有幾率相信自己的那個人!
最關鍵的是。
謝尚忠在星辰集團占了26%的股份,於在場眾人中不敢說第一,卻也能排的上第二。
論話語權,自然還是謝尚忠更大一些。
“我跟其他董事的想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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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尚忠看著方哲:“為什麼是他?”
“就是他!也必須是他!”
方哲立刻說道:“試問諸位董事,鳳凰集團現在雖說創建了鳳凰重業,但他們並沒有建造工廠,生產那些重金屬材料。”
“這也就證明,就算林銘真的說動了諸位董事,讓你們去購買那些重金屬材料,你們也不會跟他購買,這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他得不到任何利益!”
“再者而言,我與林銘之前雖說有些恩怨,但那都是個人,不會上升到公司的程度。”
“星辰集團與林銘無冤無仇,林銘又為什麼要算計集團呢?”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看不慣星辰集團,心裡對諸位董事有意見,可他又怎麼覺得,憑我區區一個分公司的總經理,就能勸得動諸位了?他真要算計你們,也應該找一個更有說服力的人,來勸導你們,走進他埋下的坑吧?”
“綜合這些,我並不認為,林銘給我提的這個建議,是想害我,害星辰集團!”
聽到這話。
剛才那些恨不得對方哲群起而攻之的董事們,也都是皺起眉頭,思慮起來。
能成為一個市值過萬億大集團的董事,他們自然都聰明過人。
剛才的憤怒,隻不過是來源於方哲造成的損失而已。
真牽扯到了其他利益,他們自然會第一時間冷靜下來。
“這不能成為你讓我們相信林銘的理由。”
片刻之後。
謝尚忠說道:“且不說林銘之前接連坑你好幾次,隻說目前的形勢,那些重金屬材料的價格,已經完全趨於穩定,接下來隻有繼續下跌的份,卻無上漲的可能,他林銘憑什麼就斷定,過了今天,就不是這個價格了?又憑什麼認為,我們今天購買的話,肯定能挽回之前的損失?”
“這個……我不知道。”方哲當即搖頭。
“你不知道?”
謝尚忠神色微冷:“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憑林銘的隨意幾句言辭,便將其當成了金玉良言,從而三番四次的讓我給你機會,向董事會解釋?”
“在你眼裡,到底是星辰集團的董事會重要,還是他鳳凰集團的董事長重要?”
很難得。
這次隻有謝尚忠一個人發難,其他董事沒有繼續攻擊方哲。
他們似乎都在等待方哲的下文。
隻聽方哲說道:“諸位董事,我方哲入職星辰集團也有10年時間了,期間兢兢業業,一直在為集團儘心儘力,不敢有絲毫鬆懈。”
“我為人如何,相信諸位董事都了解,不然以我此刻的處境,也不可能在這裡跟諸位董事談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謝尚忠略顯不耐。
“我隻是想證明,我方哲絕非那種滿嘴胡言,信口開河,胡謅亂扯之人!”
方哲沉聲道:“我雖不知林銘的底氣到底是什麼,但縱觀鳳凰集團創建至今,前後最多不到一年的時間!”
“僅僅一年而已啊,便讓鳳凰集團壯大至今,讓林銘擁有數百億資產,這在全球商業當中,難道不算是一個奇跡?”
“我一直不願承認林銘的能力,但我必須要承認,他的確是一個很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