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文年這裡,林銘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中午喝的稍微有點多,他竟然跑到老爺子床上睡了一下午。
直至天色漸晚,林銘這才悠悠醒來。
隻聽院子裡麵,陳佳還在和周文年聊天。
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周文年時而大笑,貌似很高興的樣子。
林銘走出去一看。
周衝這家夥,不知道啥時候來了。
跟個少爺似的,背對著林銘,倚著椅子靠背玩手機。
“你可算是睡醒了。”
見林銘出來,陳佳苦笑搖頭。
林銘朝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然後緩緩走到周衝後麵,一腳踹在了椅子上。
“臥槽!”
周衝正刷視頻入迷呢,被林銘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噴出一句國粹。
“你草什麼?”林銘瞪眼道。
“林哥,你醒了啊!”
周衝頓時嘿嘿笑道:“可急死我了,你睡的跟頭豬似的,我進去看了你好幾遍,真想把你給晃醒。”
林銘略顯尷尬:“今天喝的不少,也不知怎麼就睡了過去。”
“想睡就睡唄,反正這裡是自己家,有佳佳陪我聊天就行。”
周文年說著,又瞥了周衝一眼。
“這小子不知道犯了哪門子病,竟然到我這裡來了。”
“爺爺,您這話說的,我不是來看看您嘛!”周衝嘀咕道。
周文年冷哼一聲:“看我你就空手來?來了你就躺凳子上耍手機?林銘帶你賺了那麼多錢,你好歹給我帶條鵝腿都行,可你小子連根鵝毛都沒讓我見到過。”
“爺爺,酒肉都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我愛您的心!”周衝嬉笑道。
“我踢死你我!”周文年被氣笑了。
再怎麼說,周衝也是他的親孫子。
哪怕十年來一次,哪怕不帶任何東西,也阻礙不了那血濃於水的爺孫情。
“林哥,你和嫂子要來也不說一聲,早知道我好好的安排安排你們。”周衝不滿道。
林銘哼笑了聲:“我還用你來安排?”
“那你總得讓我見見你吧?”
周衝說道:“這都幾次了,喊你出來聚聚你一直沒空,這段時間更過分,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打算和我們割袍斷義是不?”
“沒辦法,這段時間的確挺忙的,等抽空我叫你們出來。”林銘道。
“切!”
周衝撇了撇嘴:“我還不知道你,天天就是個甩手掌櫃,集團裡的事情都是嫂子在打理,你忙個毛啊!”
“你找揍是不?”林銘眼角兒抽動。
“我不管,就今晚,洪寧包間都準備好了,我拖也要把你拖去!”
周衝喊道:“還要帶著嫂子她們,咱不談工作,就隨便吃點喝點,聊聊家常什麼的。”
周文年笑吟吟的望著林銘。
可能他心裡在想,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到底是怎麼被林銘調/教的這麼聽話的。
在認識林銘之前。
周衝這個人,雖然算不上什麼紈絝子弟,卻也可以說一句心性高傲,目中無人。
但認識林銘之後。
周衝就變的低調多了,整個人看起來內斂了許多,也穩重了許多。
周文年甚至覺得。
在周衝的心裡,可能自己的地位,都不見得能比得上林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