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哇哇一哭,他娘可心疼了,跟老頭說:“反正那事也辦了,就讓進祥出來吧,彆把他哭壞了身子。”
石老頭一開鎖,石進祥馬上不哭了,一頭拱進他娘懷裡,哈哈就笑了。
陳秀秀一個人躺小炕上流了一晚上的淚,不過幸好石進祥隻會脫光了衣服,男女之事還不會,總算還有個清白之身。
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尋機會跑回家。
第二天早晨石老頭把鎖給打開了,看陳秀秀氣色不大好,臉拉的跟馬臉一樣長。
老頭和老太就都沒敢吱聲,陳秀秀也不吭聲,自去拿臉盆洗漱。
老太進屋去拿白布一看,上麵血跡斑斑,出來跟老頭一使眼色,倆人高興得什麼似的,他們可不知道那其實是石進祥的鼻血。
剛洗完臉,聽見院子裡人聲嘈雜的,好幾個老太太進來了,剛一進門就跟石家二老道喜。
然後圍著看新媳婦,這摸摸,那瞅瞅,齊讚生得俊俏,其中一個拍拍秀秀的屁股說:“哎喲,老嫂子可是好福氣啊,這新媳婦屁股大,第一胎準是小子!”
把個陳秀秀臊得,臉通紅通紅的。
折騰了一會兒,一個老太太進屋抱了一床被就走了,另外幾個也都進去把被抱走了,連陳秀秀昨晚睡的新被也抱走了。
石進祥在他媽那屋還沒醒,石老頭拿個小褂子,給他把肚皮搭上,讓他繼續睡著。
陳秀秀不知就裡,也不管心裡有多彆扭了,到底也還是孩子,耐不住好奇,問石老太:“她們怎麼把咱們的被都抱走了呀?”
石老太看看老頭,老頭蹲那抽旱煙袋也不吱聲,老太以為兒子和媳婦已經圓房了,陳秀秀就是知道了實情,也不能怎麼樣了。
就低了頭說:“那被,是借來的!”
陳秀秀就急了:“啥,難不成都是借來的?”
老太聲音幾不可聞:“是,都是借來的。”
陳秀秀問:“那箱子裡呢,不是說都是你和爹攢下來的家底嗎?”
老太說:“隻有一口箱子是咱家的,裡麵是兩床被,剩下的箱子都是借來的。”
一看石老太耳朵上和手腕上的金首飾也都沒了,不用問肯定也是借來的了。
陳秀秀坐地上可就哭開了,原來不光人是殘次品,連什麼殷實人家上等戶,也都是假的。
白天石老頭兩口子看得緊,陳秀秀不敢跑。
熬到晚上,石老太把箱子裡的被拿出來,陳秀秀可又哭了。
這被,比她娘家蓋的還破,上麵儘是尿騷味,原來這石進祥不隻是個大羅鍋,傻子,還是個尿炕精。
陳秀秀打定主意絕不能嫁給石進祥,也更堅定了她要逃跑的決心。
她天真的想,反正也沒拜堂,洞房也沒圓房,回家還可以再找一個對心思的好人家,這次有經驗了,可得好好的相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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