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秀在炕上蒙著大被,一動不動,像是死了。石老頭端著碗走過去,輕聲叫了叫:“秀秀啊,秀秀,來喝藥吧,喝完就好了。”
陳秀秀此時已經離鬼門關不遠了,隻聽得耳邊有人叫自己,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更開不了口答應。
石老頭見陳秀秀不答應,知道她可能病情惡化了,事不宜遲隻能強灌。一手把陳秀秀的嘴捏開,另一隻手拿起碗就往她嘴裡灌。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一碗湯灌進去,又舀了兩碗給她灌下去。
又給陳秀秀蓋好被,上麵壓了一個大被。
石老頭也不敢離開,把屋子裡燒得熱乎乎的。他靠窗戶坐著,就覺得脖子後麵小風直吹,脖子發涼發硬。回頭一看,窗戶上挺大的一個窟窿,老頭罵了一句,又找了一塊窗戶紙把洞補好。
陳秀秀三碗湯下肚,身上開始發汗,臉上也逐漸有了血色。到了晚上,貼身的被縟全都濕透了,像在水裡泡過一樣。石老頭找了乾爽的被子,把濕的換下。
到了第二天,陳秀秀恢複了神誌,悠悠轉醒。眼睛轉了一圈,要不是看見屋裡的石老頭,陳秀秀還以為自己死了呢。
多日沒有吃東西,陳秀秀覺得特彆餓,聲音微弱的說:“爹啊,我餓了!”
石老頭夜裡一直照看著陳秀秀,不敢合眼,就怕石老太使壞。天亮的時候,剛一迷糊就聽見陳秀秀叫自己,開始石老頭還不相信,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陳秀秀又叫了幾聲,石老頭才反應過來,激動地跑過來。說道:“好,好,好,秀秀啊,你等著啊,這就給你做吃的去。”
經過石老頭的精心照料,硬是把陳秀秀從鬼門關給搶了回來。
石老頭正在廚房給陳秀秀熬小米粥呢,陳厚魁父子就到了。進屋就問:“親家,秀秀現在可好,也不知道咋地,我這幾天心裡亂哄哄的,總是不踏實,想看看她。”
石老頭一看是親家來了,忙道:“親家啊,這兩天正想請你呢,你來得正好,快屋裡坐,一會兒再細說!”
陳家父子進了屋,石老太看見他們也不說話,把頭一扭。陳厚魁覺得肯定出什麼事了,知道石老太是個刁蠻不講理的,也不理會石老太,坐下等石老頭。
石老頭做好了粥,進屋和陳厚魁直陪罪,過意不去地說:“親家啊,我老石頭不是人,沒照顧好秀秀。現在秀秀病著呢,正想去請你,可這兩天一直脫不開身。”
石老太在一旁大著嗓門,揚聲說:“她那是活該!”
石老頭罵道:“閉上你的狗嘴,不說話還能把你當啞巴賣嘍咋地!”
陳厚魁焦急地問:“人呢,現在怎麼樣了?”
石老頭答道:“我去鐘先生那兒討了個方子,連夜熬的藥給她服下。現在好多了,用不了幾天就能好!”
石老太又播了一句:“偷人有功啊,還得我們兩個老的伺候她!”
陳家父子並不知道陳秀秀和崔玉和的事,陳厚魁人厚道,也不想和一個女人計較,倒是陳儉實在聽不下去了,生氣地說道:“偷人咋了,你們家的傻子死了,我姐還非得給他守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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