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底下唧唧喳喳地小聲議論,還有的就伸長脖子,等著高鳳蓮往下講:“那於大龍於大人,是我們家的高親貴客!我爹高老杆這次出去,就是奉了於大人的命令,給官府辦事去了。田家不就是看我爹沒在家麼,敢給我下藥!”
她“刺啦”一下,扯開自己的衣服領子:“你們看,他們田家還怕,光給我下藥弄不死我!田癟穀這牲口,還用褲腰帶使勁勒我!要不是他體格子不行,沒啥力氣,再加上,這也多虧我福大命大造化大,陳勤記得恩情,去救我。
不然,我死得不明不白不說,還得背著偷漢子的壞名聲。
你們說說,這田家他還做不做人!全家就都不是個東西啊!不光要殺了我,他還敗壞我名聲,缺德呀!”
這些鄉親們聽著,哎,彆說,這小媳婦說的,也挺像那麼回事呀,他們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真相是啥,真是讓人惦記得抓心撓肝呢!
高鳳蓮在陳勤背上一揮手:“你們要是不信,你們就跟我去田家瞅瞅,看看田家咋說!”
這群人也是真愛湊熱鬨啊,這就跟在陳勤後頭,烏央烏央一群人,往田家去了。
這老大娘的兒子一看,這不能讓他們成功啊,他一個人,腿腳輕便,跑得快呀。
哧溜一下就跑到田家,還沒進院子,就喊:“老田大叔,老田大嬸,可不好了!你家那兒媳婦高鳳蓮,讓長工陳勤給挖出來了,還活著呢,這倆人領一幫子人,烏央烏央往你家來了!”
田家昌跟他媳婦,擱這看著兒子睡覺呢。田癟穀有點發燒,那天寒地凍的,跑去看一回病;又盯稍跟陳勤和高鳳蓮,在那柴火堆後頭站那麼長時間;還趁夜勒死了高鳳蓮。
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那鐵人他也受不住啊,這就發上燒了。
田家昌媳婦聽見外麵有人喊,沒聽明白,出去就問:“大侄子,你喊啥呢,我這年紀大了,耳朵聽不準了,你再跟大嬸說一遍!”
老大娘的兒子這又呼哧帶喘地重複了一遍。
田家昌媳婦一屁股坐地上了,心裡話:“完嘍,完嘍!這可咋整啊,兒媳婦是讓兒子先下藥,後勒死的。
你說這要是真勒死也就算了,這還又活回來了。彆看高鳳蓮回門子,回來說跟娘家鬨翻了,但再咋地,那也是人家娘家呀,萬一這不依不饒的,可咋整啊!”
要說,為啥她害怕呢,因為雖然在過去那鄉下,偷人的小媳婦,被婆家弄死,那一般都沒人給做主的。
但是彆忘了,還有一句,叫拿賊拿贓,捉奸捉雙。你說你兒媳婦偷人,可你拿住人家了麼?你沒拿住,光憑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說人家偷漢子了?那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這擱平時沒啥事可以,但現在,隔著一條人命,就不好使了。
她趕緊爬起來,進屋就喊田家昌:“當家的,你快點想個轍,這高鳳蓮,讓她那姘頭陳勤給救回來了,現在正跟一幫子村裡人,往咱家來呢!估摸著回來沒啥好事啊!”
田家昌一聽,這嘴也張老大了,這人怎麼又活了?明明喝了藥,吐一嘴白沫子,又讓兒子拿褲腰帶給勒得脖子青於,都埋土裡去了,就這還能活?
這難道真是人家,命不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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