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徐鬆柏領著這一幫小崽子,要去日本鬼子槍械庫所在地。
召集來的這些江湖人,那是五花八門,乾啥的都有啊,這些小崽子們擅長的東西,那更是千奇百怪。
其中甚至有一個小孩兒姓支,叫支聾子,從事的行業,是專門替孝子賢孫哭喪的。
這小孩嗓門賊大還特彆脆,每天一大清早他還吊個嗓子,磨練磨練技藝。因為嗓門太大,把彆人聽得耳朵都要聾了,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支聾子。
其實人家這小孩聽力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大概過去人,給彆人起外號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支聾子哭功可是有一手,那是說哭就哭,哭得還情真意切,宛轉悠長。這貨還會好幾樣樂器,尤其擅長吹嗩呐,對殯葬流程也耳熟能詳,簡直就是殯葬行業的小能手。
這次他們一幫子人去,著實太顯眼了。徐鬆柏趕緊讓天仙教的人,張羅了一口棺材,又不知道從哪裡現掏騰來的那粗布麻衣,腰上係的孝帶子啥的,給小崽子們都穿戴上了。
更有幾個跟著支聾子一起哭喪的,還有會吹拉彈唱的,奏起了哀樂,這些人吹吹打打、哭哭嚷嚷的,就走到了槍械庫門口。
守門的日本鬼子來中國也好些年頭了,知道這是中國人出殯的,雖然大晚上送殯一般沒這規矩,過去人去世了,大都土葬,講究入土為安麼。
基本都趕上午下葬,沒啥特殊情況,還真沒誰家大晚上往墳地送的。但是日本鬼子不知道中國習俗啊,沒大在意。
這些小崽子也沒受過啥訓練,他們可不是那訓練有素的士兵,走路需要排隊講紀律啥的,這些小年輕的,走路那是咋舒服咋走,愛咋走咋走,鬨哄哄一群人,烏泱泱的,一瞅就是普通老百姓。
大門倆日本鬼子,一左一右,都抱著槍,嘰哩哇啦講話呢,不知道講到啥好玩兒的了,笑得嘎嘎的。
彆人聽不懂日語,徐鬆柏能聽懂啊,她精通好幾種外語。
就因為能聽懂日語,才聽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兩個日本鬼子。
這倆鬼子說啥呢,說當初也不知道是去哪個村子裡頭,見到人就砍,倆人比誰殺的中國人多,比誰禍害的中國姑娘多,又說當時有幾個反抗他們的中國人,他們把人弄到活體實驗室裡,生生折磨了五天才弄死。
瞧他倆興高采烈的樣子,徐鬆柏一握大拳頭,從腰裡就拔出一把手槍。
她這武器都是最先進的,剩下這些小崽子和老前輩們,誰要是會開槍,天仙教也都給他們配上槍跟子彈了,不過不如徐鬆柏這把好就是了。
包括這些來參加召集的江湖人,來的時候,那身上都是帶著自己趁手的家夥什的,不然誰能空著倆爪子來啊。
明知道江湖召集令就是為了救急用的,再不帶著家夥什,萬一自己同意參加啥行動,還得再回家取,那多耽誤事情啊。
徐鬆柏小聲把日本鬼子說的啥,跟她領來的這些小崽子們一學,小崽子們本來就青春熱血,一齊請令,要出戰,對付日本鬼子。
徐鬆柏一尋思,早打晚打也都是打,再說,老前輩他們那邊,說不定也差不多了。
你看江湖人組織的這戰鬥就是這麼隨意,不像正規部隊要經過部署啊,謀劃啊,看個地圖,安排個步驟啥的。
江湖人平常散漫慣了,想咋地就咋地,想一出就是一出,根本不考慮這麼做了,對大局呀,計劃啥的有沒有影響,他們就一盤散沙啊。
更何況這裡頭都是臨時召集來的人,那就更沒有人講啥組織性,紀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