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王老虎心裡頭,那也挺尷尬,可不像他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雲淡風輕。
心裡那小人哭唧唧,要說自己這手法也對呀,都跟家裡頭,那些老輩人教的一模一樣的,根本不帶差的。
可為啥這地上的屍體,他就是站不起來呢!
啊這·····就丟人呢,丟人都快丟到姥姥家去了!這可咋整,自己這以往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英明神武形象,崩得是稀零碎呀,簡直想拿膠水粘都粘不起來了!
他就想把日本鬼子趕屍成功了,啥時候就能趕一幫日本鬼子,每個身上都綁個炸彈,進日本鬼子那駐地裡頭去,炸死他們這幫侵略者。
那自己怕不是就名垂青史了!
可這…想得挺美,奈何偏偏自己頭一次趕屍就失敗了,沒成功。
嚶嚶嚶——王老虎流下了兩行寬寬地麵條淚。
不行,自己必須強力挽尊,啊,這意思就是吧,得再大力挽救一下子,他自己那岌岌可危地尊嚴。
不死心啊,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黃紙條,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幾裡拐彎地字兒。
蘸點唾沫,“啪”又貼小野原二郎腦門子上了。
就說小野原二郎這腦門子上頭血呲呼啦地,貼個小黃紙條,瞅著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了。
就聽見王老虎又在那兒喊上了:
“起——起——起!”
失敗!
“起——起——起!”
失敗!
嚶嚶嚶嚶嚶嚶······
黃彪帶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麼個詭異地畫麵。旁人都在各司其職,忙忙碌碌地處理善後工作。
單獨有這麼一個白胖的男人,睜著小鹿眼,流著兩行寬麵條淚,費勁八力地,可憐巴巴地,仿佛使出了吃奶地力氣,扶地上那血呲呼啦地屍體。
邊扶邊掉眼淚,還邊一聲又一聲淒厲地喊著:“起——起——你倒是給我站起來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就這樣永遠站不起來啦!”
黃彪在旁邊看得這個心酸就甭提了,心裡就尋思呀,瞧瞧,這可真就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啊。
這是個多麼重情重義地男人呐,對待死去的兄弟,都這麼熱淚盈眶,不離不棄地,非想讓兄弟重新站起來。
仁義!
對王老虎那真是高看了好多眼。
王老虎現在光顧悲憤了,他們王氏族裡那些老輩人,都講他天賦異稟,早慧,聰明,靈通,反正就那好詞都捧到他腦瓜頂上頭堆了。
結果嘞,他這好不容易瞅著這麼一個合眼緣的,第一次趕屍,結果小野原二郎死都死了這還作上妖了,你說他咋就是不起來走路呢,嗚嗚嗚——
小野原二郎要是死了以後有知覺,自己也得覺得冤呢,是他不想起來走路麼,這不是死了控製不了身體,起不來了麼。
王老虎差點哭抽抽了,難道自己根本沒天賦?難道自家的老輩人都是騙自己噠?不然好好的,為啥自己第一次趕屍,就這麼以失敗而告終啦!
嗚嗚嗚——
可哭著哭著,他又樂了。
王老虎這腦瓜子轉開了,不對,一定是地上這人不好,所以自己第一次趕屍才失敗了。
這些日本鬼子,那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呢,他們在東北犯下累累罪行,那就是畜生。
所以自己的天賦還是有噠,隻不過,自己趕的是人,不能是畜生。
王老虎想明白了以後,那表情可豐富了,想到傷心處,那是傷心欲絕,痛哭流涕,想到高興處,那是手舞足蹈,欣喜若狂。
要是黃彪現在還在跟前看著,估計都得以為這人是瘋子。
可惜,這時候黃彪去找董翠花,沒看到。
王老虎呢,剛才全神貫注投入到他趕屍大業裡,沒注意有人在旁邊看著他,更不知道,他用儘全力,痛哭流涕地,想趕屍成功,讓黑老大黃彪給誤會了。
由此,竟然還給他自己,結下了一段善緣。
可見,無論做啥事兒,投入點,專注點,執著點,還是多少,能有點好處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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