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需要自己幫忙,這是好事兒啊,證明自己還有社會價值,還能撲騰撲騰。
真要有一天,孩子們再也不需要自己幫忙了,那不光證明孩子們長大了,更證明自己啥也不是了。
要麼咋說劉勝利這人豁達,是個明白人呢。
自己就把自己給安慰好了。
但也不是說,他安慰好了自己,不計較陳秀秀和大荒子,就能答應下來重新出山。
劉勝利是老派的江湖人士,特彆恪守江湖規矩,尤其當了那麼多年的掌門人,雖然他退隱了,但是這掌門還是他。
他多年前因為一樁傷心事兒,就已經發過誓言,並且通告江湖上的朋友們,自己金盆洗手,不再進賭場半步。
現在讓他反悔,即便旁人不會說他什麼,他也沒法子過自己心裡這一關。
尤其是他當年金盆洗手,發誓不再進賭場,那多少個賭場聽說了,都彈冠相慶啊。
好些有名氣的大賭坊,還聯合送給他一個特彆大,斤兩特彆足地金臉盆,做為他退出江湖的賀禮。
就怕他萬一啥時候再一時興起,重返賭場去禍害他們。舍個金臉盆,堵住這老頭兒重返賭場的路子,不虧!
你說劉勝利現在哪還好意思再去賭場啊。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老了老了,他也不想自己晚節不保,讓人笑話他不要臉皮。
那為啥賭場對劉勝利退隱這麼高興呢?
實在是劉勝利當年那一手賭技簡直太厲害了,用一句出神入化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
你當劉勝利隻是偷兒門派的掌門人麼,錯了。
這掌門人的名頭,其實隻不過是他眾多馬甲中的,其中一個而已。
人家這老頭兒,當年可是憑借著一手出神入化的賭功,被江湖人奉為“賭神”的稱號。
你就說這老頭兒厲害不厲害吧。
也不知道當年嫌棄他的那些家人們,如果知道這個他們認為不吉利的六指小孩兒,反而因為兩手都有六根手指頭,不光成了偷兒們的掌門人,還是江湖上有名的賭神,會不會瞠目結舌。
曾峻嶺在旁邊拿小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看到這中間,哎,好像自己能撈到好處吔。
於是小眼睛賊溜溜一轉,小胸脯子一挺,他開口就對劉勝利說道:“師父,要不您老人家把您那賭神的本事,全都教給我吧,讓我替你去!這樣你就不算違背當年的誓言了!”
劉勝利一翻白眼,自己這小徒弟啥都好,就是這麼一副無利不起早的樣子,臉上偏偏還擺得明明白白地,讓人沒辦法著惱。
沒好氣兒地罵道:“小兔崽子,你以為賭博是什麼好事兒呢!弄不好就讓人給斷手、斷腳,甚至是丟了小命。如果是好事兒,你以為我為啥不教你!
不就是怕你年齡小,江湖經驗不足,在賭桌上吃虧嗎?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地玩意兒,你以為,這東西是能一天兩天就學會的嗎?
那要是能學得這麼快,天下人人都是賭神了!”
大荒子看師父實在為難,也不好意思多勸,強人所難,就說:
“要不然就讓我去,師父教授給我的那些賭博的本事,我可還沒忘呢。對付他們這些臭魚爛蝦,還不成問題!”
陳秀秀一口回絕:“不行,外麵都在抓你,你現在出去,那不是自投羅網嗎?何況,你這傷勢還沒有恢複好,萬一崩裂了傷口就壞了。”
曾峻嶺在旁邊聽得直著急:“哎呀,你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急死個人了!不然我去把錢偷出來,這不就行了嘛!費那個勁兒乾啥呀,累不累啊!”
他這一插話,倒是給陳秀秀打開了一個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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