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有沒有乾娘替小兒擋災,結果自己沒擋住,死了的?”吳東好奇呀,乾娘要真是這麼厲害,那每個小兒一生下來,就認個命硬的乾娘,那不就再也沒有小兒夭折這一說了。
魏瞎子眼珠子咕嚕嚕又一轉,心裡尋思,這讓他咋回答呢。
要是說有乾娘會擋不住死了,人家萬一膈應這法子。
到時候舍棄不用,自己這算卦的不也就沒用了麼。
現在耽誤人家這麼長時間,一個不高興,說不定一槍就把自己給崩了,送自己上西天呢。
可要是說沒有乾娘擋不住死了的,萬一這些胡子出去調查出來有呢,那他這不就是糊弄人,那也沒個好啊。
左思右想,嗨,既然無論咋回答,都有可能是個死,那就賭了吧。
他咧著嘴,一聳肩膀子,戰戰兢兢地回答:“那啥,這乾娘們的命硬程度,指定也不一樣啊。
有那不夠硬實的,肯定幫小兒擋完以後,就死了。
硬實的當然就沒事兒了。
這個法子,本來就是替命啊。
一命換一命。
隻不過給乾娘的錢多點,真要是出啥事兒,就算是買了乾娘的一條命了。
當乾娘的,提前咱們也都跟人家說好了,即便死了,也怨不著咱們呢。”
陳秀秀一聽,就不乾了,她可不能這麼做呀。
如果真像魏瞎子說的,救她兒子,就有可能讓乾娘喪命,那陳秀秀絕對不能這麼乾。
她兒子的命是命,可人家當乾娘的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麼。
當下就站起來說:“我兒子這乾娘,不認了。都是命,沒得我為了兒子,要去害了彆人。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相信如果我兒子是個有福的,這點小病指定沒事兒,肯定能挺過去。
如果我跟我兒緣分太淺,注定留不住他,那我們就下輩子再續母子情。”
說著就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了。
兒是娘的心頭肉,她能不疼自己兒子,能不希望自己兒子活下來麼。
如果可以用她的命,換兒子活下來,她都願意。
可雖說亂世人命如草芥,像魏瞎子說的,大不了拿錢,買命硬的婦人的命,換她兒子一命唄。
這世道艱難,為了家裡人能活下去,相信,隻要給的錢到位,多得是人,願意替她兒子擋災當乾娘。
可陳秀秀乾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魏瞎子本來怕的要死,忽然聽陳秀秀這樣說,大吃一驚。
他印象裡頭的胡子,那啥時候在乎過旁人的性命啊。
胡子從來都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代名詞呀。
可眼前的疤麵女胡子頭兒,說出的這一番話,徹底顛覆了魏瞎子往常的認知。
怪不得現在天寶鎮上,沒那麼多人反對山寨裡頭的人在此駐紮了。
俗話說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疤麵女胡子頭兒,人家這上梁正啊,就說胡子們咋進了天寶鎮以來,這麼老實,從來不擾民呢。
魏瞎子自打學了算卦以後,十裡八鄉都走個遍,見的人和事兒,多了去了。
可陳秀秀的這一番話,多少觸動了他一點,讓他的良知覺醒了那麼一絲絲。
對陳秀秀一抱拳:“大當家的,我有一法,說不定,可解您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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