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荒子就說:
“哎,你都說咱們打了大勝仗以後,也沒說就此鬆懈了防守啊。各個交通要道,咱們可都派了不老少人馬在那兒把守著呢。
那這些人是打哪裡冒出來的呢?”
吳東也覺得不可思議,皺著眉頭說道:
“你問我,我還納著悶呢,這我上哪兒知道去呀。
照理說,進咱們天寶鎮的必經之路一線天、樺皮溝,還有柳樹鎮那頭的小路,咱們可都派專人嚴加把守著呢。
要說有一兩個人突然冒出來,這倒也有情可原。沒準是他們提前藏哪兒了,現在看打完仗冒出頭兒來了。
可聽那回來報信的倆小姑娘講,來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的,是好大一隊人馬。
這他們打哪兒跑來的呢,要說這事兒,可也忒邪門了。”
倆人說話的功夫,就到了王老虎他們近前。
三荒子就問王老虎:
“哎,我說王哥,對麵怎麼個意思啊?打哪兒冒出來的,知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底細來路?”
他們一來,王老虎心裡有了依仗,也不怕對麵打他黑槍了,站起來拍打拍打身上的土,一撇嘴:
“這我哪兒知道啊。不過我告訴你說,對麵那隊伍裡,可還有個咱們的老熟人兒、老鄉親呢,知道是誰不?
是郎大夫。
嘿,你說這老犢子玩意哎,還跟我倆耍花腔,說什麼他從陳家磨坊溜出去,是為了出去殺日本鬼子,給咱們前一陣子那些無辜被日本鬼子殺害的鄉親們報仇雪恨去了。
還說他跟他大孫子,還真就混進了日本鬼子兵營,不光殺了一個大佐,還殺死一個歪脖子翻譯官。
這些人,也是他帶來要加入咱們山寨抗日的。
也不知道這老犢子說的是真是假。
我怕你們一時半會來不了,也沒敢太往深了問。
就怕問多了,再引起他們的不滿,萬一打起來,雙拳難敵四手,就我們這幾個人,可不一定是對麵那些人的對手。
所以呢,我就一直跟對麵一個油嘴滑舌的小子,虛與委蛇。
侃大山唄,反正我王老虎彆的不說,侃大山就沒怕過誰。
就是吧,哎,太特麼的費嗓子。
說話太多,距離遠,得大聲喊才能聽清楚,偏偏為了穩住對方,不喊不行。
回頭我得開點藥吃吃,養養嗓子,彆忘了,藥費得給我報銷啊。”
三荒子聽了王老虎的話,很是詫異了一下。
郎大夫他知道這人呢,不是聽說前一段時間還夥同孟三丫騙陳家說懷孕了麼。
這土了吧唧地老頭兒還能耐上了?
不光跑出去了,還殺了日本鬼子一個大佐,一個歪脖子翻譯官?
他怎麼就這麼不敢相信呢。
沉吟半晌,才對王老虎說道:
“成,藥費才幾個錢啊,不用山寨報銷,我個人給你出了。
不知道他們來路也沒啥。
反正這回我帶了好些人來,他們那些人,一瞅就是烏合之眾,咱們不懼他們。
待我好好問問他們,看他們來這兒到底是幾個意思。
實在問不出來,咱們就把他們槍給下下來,把他們押回去陳家磨坊慢慢審問。
王哥,你看這樣安排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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