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柱從小到大就沒挨過打,此時已經被徐鬆柏幾個大巴掌,扇到懷疑人生了。
結果一聽高矬子居然被徐鬆柏給安排打掃廁所去了,樂得嘴多瓢了:
“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所以泥(你)剛才白跪了,哈哈哈——”
給他樂的,都快手舞足蹈了。
見劉寶柱這麼高興,徐鬆柏眯縫著眼睛,嘴巴一咧:
“看來你小子也喜歡打掃廁所掏大糞啥的呀。不然你看見我安排彆人去,咋能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呢。
要說你們既然已經加入到山寨裡來了,那咱們可就算得上是一家人了。
既然你表現得這麼喜歡掃廁所,我咋能不滿足你的願望呢,是吧!
這麼地吧,劉寶柱,你去打掃廁所。
省得你在這兒上躥下跳地,對高矬子羨慕嫉妒恨的。”
本來高矬子被安排去打掃廁所,心裡還有點委屈。
你說說自己這都不顧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下表示臣服了,咋還能安排自己乾那臟活兒呢。
不過,他倒也不特彆排斥就是了。
因為他以前就是地主家的長工,過去也沒化肥啥的,莊稼地裡用的都是農家肥。
農家肥裡,人的糞便自然也算一份。
所以高矬子乾過掏廁所這活兒。
不就是臭點埋汰點麼,隻要不打自己大巴掌,自己認了,願意去乾。
結果因為劉寶柱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笑話他,把劉寶柱給安排打掃廁所去了。
高矬子心裡都快要樂開花了。
隻是麵上還得端好,不能笑出聲來,反正忍笑忍得很辛苦就是了。
劉寶柱當然不願意去了,本來他就是個犟種,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村匪路霸一般的存在。
家裡還是大地主人家,彆說掏大糞了,就是普通活兒,他也沒乾過。
到這山寨屬實是因為走投無路,被逼無奈,打算暫時落個腳。
等風頭過去了,他還是要回家當他的地主家大少爺去的。
萬一走了以後,有人把他曾經掏過大糞這事兒往外頭一宣揚,那他以後還怎麼在他那些小夥伴麵前耍大牌呢。
所以,打掃廁所這活兒,堅決不乾,打死他也不乾。
要麼說他是犟種呢,都被徐鬆柏打成豬頭臉了,仍然不肯低頭。
嚷嚷著:“窩(我)誓死不去掏廁所,泥(你)能把窩(我)咋地!”
徐鬆柏可不管他這個,立馬喊來幾個兄弟:
“把他給我押到小黑屋裡關起來。食水一律不許給他提供。
啥時候他答應打掃廁所,啥時候把他放出來。”
劉寶柱當然不想進啥小黑屋,那裡頭一聽就不是啥好地方,於是破口大罵,氣得他連話都說得順溜了:
“臭娘們,敢讓你爺爺我去掏大糞,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叫你好瞧!我不會放過你的!”
徐鬆柏揮揮手,根本就不願意搭理他。
頓時過來倆人,把劉寶柱嘴一堵,就要把他給帶下去。
這倆人邊押著劉寶柱往外走,邊調侃道:
“呦,兄弟,才來山寨幾天呀,就混上小黑屋的待遇了?行啊兄弟。
真是失敬失敬了。
嘿嘿,那小黑屋蹲著可老得勁兒了。在裡頭腰都直不起來,還沒窗戶。裡頭黑洞洞的,門一關,啥也看不見。
在裡頭一蹲,躺不了,坐不住的,嘿嘿,可是高級待遇呀。”
“哎,我在咱們山寨這麼老多年,可真沒見過有人能從小黑屋裡活著出來的。不過看這家夥大體格不錯,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活著出來呀?”
劉寶柱一聽,可慌神了,腦補了一番自己將會怎麼樣被拉到小黑屋裡,經受千般萬般酷刑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