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六姨太她幾個哥哥不識貨,認不出來這洋酒的來曆。
而是好些達官貴人,也以喝到這樣的酒為榮。
二姨太拿著高腳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細細品了半天,砸吧砸吧嘴:
“我去,六妹,你確定你哥給你帶回來的這是酒嗎?我咋喝著這麼不像呢!
就甜絲絲地,跟咱們喝那糖水差不許多。
就這玩意,還是洋酒?洋人就喝這個?
這玩意給我三瓶五瓶的,都喝不醉吧。
頂大天喝得多了,幾泡尿一撒就沒了,喝著不過癮呢。”
三姨太一聽,拿起來喝了一大口,喝完了,也砸吧砸吧嘴,嘴一撇,說道:
“我說二姐,這就是你沒見識了。這喝起來哪裡像糖水了?
分明還帶著酒味呢!
要我說,洋人喝的玩意,就是洋氣。
你這土老帽兒肯定是喝不出來好壞的。
瞅你土啦哢唧的樣兒,給你喝,都白瞎人家這酒了。
你這叫啥?哼哼,對,應該叫牛嚼牡丹。
哎,我說六妹,這酒還挺貴的吧?”
三姨太慣常跟二姨太彆苗頭,隻要二姨太說不好的,她肯定說好。
這時候也顧不得剛才瞧不慣六姨太炫富了。
緊著問這酒多少錢。
六姨太還沒回答呢,二姨太氣得一拍桌子:
“好你是老三,你說誰是土老帽兒呢?我要是土老帽兒,那你就是土老鱉!”
三姨太也一拍桌子:
“你敢罵我?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六姨太看二姨太跟三姨太又掐起來了。
趕緊勸道:
“哎,我說倆祖宗啊,你倆可快消停點行不行?
今兒咱們好容易聚一聚,你說你們倆在這兒吵吵把火的,大家夥還咋能吃得下去,喝得下去呀!
你倆要吵,等咱們吃完了飯再吵行不?”
二姨太跟三姨太跟鬥雞一樣,隔著炕桌,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
瞪完了,彆過頭去,誰也不瞅誰了。
可也不再爭吵了。
六姨太這才指著另外一個老媽子,端上桌來的那些乾海貨說道:
“你們大家夥快都嘗嘗,這玩意說是從海裡撈上來的,都是些魚呀蝦的,弄熟以後曬乾的,說是可以直接吃,最是下酒的好菜。
你們都嘗嘗看好不好吃。
好吃的話,下次讓我哥再從外頭多帶回來點,到時候給你們大家夥分分。”
五姨太看酒桌上氣氛尷尬,趕緊夾起一筷子小魚乾,放進嘴裡咀嚼。
嚼了半天,衝六姨太大拇指一豎:
“不錯,確實好吃。”
眾人忙伸筷子去夾,吃了也都說好。
汪洋鎮不臨海,難得能吃到海產品,又有六姨太提供的洋酒,幾個姨太太吃吃喝喝的,好不快活。
就是這酒雖然喝著,就跟喝糖水差不多,可架不住後勁兒大。
於是幾個人喝著喝著,就都有點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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