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夫妻倆都不帶走這個過繼形式的。
即便最後過繼了,也把劉賢從鍘刀底下贖出來了,其實他們彼此間也不是那麼親近。
感情都是淡淡的。
再一個就是劉賢沒那麼多錢。
他這些年倒是賺了不老少錢,可男人麼,獨自在外頭,沒個家屬孩子跟著的,那錢到手裡就花。
真等到要用錢的時候,一摸兜,喔謔,錢沒少賺,就是兜裡一個大子兒皆無,自己個都不知道這些年賺的錢,具體都花哪兒去了。
基於以上這兩個原因,劉賢就隻想給他那四個閨女立長生牌位。
這個錢,他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於是上前一步,對了因師徒倆說道:
“行吧,我就姑且信你們師徒倆一回。
這就給我閨女們立長生牌位吧。”
後頭顧謹之急得嗷嗷直叫:
“哎,我說劉哥,他們倆一瞅就是騙子,你可不能信呢!
咱們手裡的錢,那可都是拚了老命賺來的,可不能落到這種騙子手裡呀!
再者說,你即便是真想給侄女們立長生牌位,那也找個大點的、正規點的廟立呀。
就這麼個小破廟,廟裡還就倆人。
一個老的,據他自己個說,還馬上就要上西天侍奉佛祖去了。
到時候剩下這個小的,長的賊眉鼠眼的,一瞅就不可能安心在這荒山破廟裡長待。
到時候你就算是立完了長生牌位,沒人照應著,那還不是蛛網遍布,荒涼一片呢。
你說說的,劉哥啊,聽兄弟的吧,可彆花這冤枉錢了。
終歸這下輩子能不能重新投胎這一說,誰也沒看見過,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我是不信這個,有錢,吃點喝點不好麼。
真錢多的咬手了,扔河裡聽個響兒也行啊。
何必往這虛無縹緲,所謂的長生牌位上頭拋費呢!”
顧謹之是拿劉賢當哥們,所以才苦口婆心地相勸於他。
如果是彆人,愛花這冤枉錢,花去唄,反正也沒花自己個的。
奈何,顧謹之這一片苦心,勢必要被劉賢給辜負了。
隻見劉賢轉頭對顧謹之淒然一笑,說道:
“兄弟,你哥我啥不明白呀!
可是吧,你哥我現如今,在這世界上,啥指望也沒有了,孤家寡人一個。
過一天算一天吧。
也就指望個來世,若能跟四個丫頭再續父女之緣,那我花點錢,半點不心疼。
即便這是虛假的,如果能讓我心安,我也認了。
兄弟,我意已決,你就彆勸我了。”
顧謹之看著劉賢那倆大黑眼圈,還有瘦骨嶙嶙的淒慘模樣,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隻覺得喉嚨裡堵得慌。
這就是亂世啊,人命如草芥,有今天沒明天。
算了,如果劉賢花點錢,真能買來他自己個的心安,能多睡幾個安穩覺,那就隨便他花吧。
不過他狠狠瞪了了因師徒倆一眼,小脖一仰,心裡話:
哼,倆禿驢,且等著,我看好你們倆了呦!
但凡讓我知道你們敢不好好打理我幾個侄女的長生牌位,我要你們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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