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傻呀?
就說咱們費這麼大勁,把寶壓到這傻子身上,彆到時候雞飛蛋打,啥也得不著哇。”
紀老大嗤笑一聲:
“還說張文呢,你不也是挺老大了,還往自己褲子上尿呢麼。
就昨個,你喝醉了,就尿了褲子了,打量誰不知道你那點事兒咋的?
不想在張文身上下注,可以啊。
以後你就彆往他身邊湊了,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紀老三一瞪眼珠子:
“那哪裡能行呢?說好的大家一起來,那就得大家一起來。可不興把我們撇開,你自己一個人獨享好處。”
紀老二“呸”一聲:“那你就彆說那些有的沒的!”
張文的奶媽子見紀家這幾個人是真不拿她當外人呢,當著她的麵,就敢把話說的這麼露骨明白。
嘴角忍不住一抽。
怕不是這些人還以為她既然做了張文的奶媽子,就得一輩子跟張文綁在一起,再無背叛的可能吧。
眼珠子轉了轉,琢磨起回去以後,到底應不應該把紀家這幾個人的打算,告訴給張老太爺知道。
可轉念一想,告訴了又如何。
怕不是張老太爺還會因為不想家醜外揚,把自己給殺人滅口了呢。
這些大戶人家的陰私事兒,可不是那麼好摻和的。
一個摻和不好,就得送命。
自己還是趕緊想法子撤吧,反正張文已經這麼大了,早就不用吃奶了,自己這時候走,想必張老太爺也不會再如前幾次那麼拒絕自己了。
又在心裡恥笑紀家,紀家這吃相可也太難看了吧。
而且也太不要臉了,就紀氏長得醜了吧唧、磕了吧磣、一腳踹不出個屁來的慫樣子,他們家也好意思說紀氏跟張老太爺如何夫妻情深?
還敢汙蔑馬氏插足過紀氏和張老太爺的婚姻,又誣陷是馬氏害了紀氏的命。
這要是被張家店的人聽到了,還不知道得如何笑話紀家,為他們那上不得台麵的紀家女臉上貼金呢。
不過,倒是也不用她來替馬氏打抱不平。
她是張文的奶媽子,天然就跟馬氏處於不同立場。
雖然打心眼裡瞧不起紀家這副嘴臉,但她也不同情馬氏就是了。
她一個朝不保夕的卑賤下人,有啥資格同情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呢。
因此隻是安靜地侍立在一旁,做壁花狀。
一心等著紀家幾個人交代完張文,好跟著張文一起回張家店。
其實紀家哥幾個還有好些個話,要對張文講。
但天色不早了,他們還得抓緊時間把張文給送回張家店去。
再者說,講多了,估計張文也記不住多少。
他年紀太小,怕不是回家的路上,就得把他們交代的這些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吧。
因此紀老大把目光轉到奶媽子這裡:
“那什麼,剛才我們說的這些話,你都聽見了吧?
回去以後,沒事兒就背著人,悄悄地多跟我大外甥講講哈。
彆圖省心就不講了。
我可告訴你,你現如今跟我們都在一條船上坐著。
我大外甥好了,我們大家都好。
我大外甥不好了,那大家八成就要一起玩兒完!
彆以為你那眼珠子嘰裡咕嚕地亂轉,我就不知道你心裡想啥歪點子呢。
嘿,如果我沒有十足把握能把你捏在手心裡,你覺得我能當著你的麵,對我大外甥說這麼些個掏心窩子的話?
還想抽身出去是吧?
嘿,我說你想啥美事兒呢?
既然伺候上我大外甥了,今生你就算是跟我大外甥綁到一條戰船上了。
想半路下船?
沒門!
嗬嗬,你兒子,可在我們手裡攥著呢!”
奶媽子一聽,腳下一軟,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啊啊,我兒子,怎麼就到了你們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