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早知道師兄你還在,我就是走不動了,爬也得爬回來跟你見麵呢。
師兄啊,你咋瘦成這樣了呢?哎呦,我看你這腿,你這腿——
這是咋回事兒啊?腿咋成這樣了呢,師兄啊?”
田雲長剛才冷不丁睜開眼睛見到的就是張家二少爺張武,心情激蕩之下,還以為自己這是在夢中呢。
等老孫頭兒這麼咋咋呼呼地一說話,知道了,這不是在夢裡啊,二少爺還是當年的那個二少爺。
外表瞅著年歲是大了,但還是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總是像小麻雀似的,愛嘰嘰喳喳,大驚小怪的。
不過田雲長不願意說這腿是因為要保住張家的祖墳,被小鬼子給打斷的。
腿都已經斷了,說那些好像是邀功似的,沒多大意義。
而且現在時間寶貴,瞧他們待的這地方,又距離張家店沒多遠,還是先把該交代的事情,都跟老孫頭兒交代完了,如果後頭能有空閒時間,倆人再敘舊吧。
於是岔開話題,對老孫頭兒說道:
“二少爺啊,不知道當初老爺有沒有給你交代過,我們田家不光是你們張家的守墓人,還是護道人呢?”
這個老孫頭兒還真知道的不那麼詳細。
因為他隻是家中的次子,張家呢,又是長子繼承製。
關於家裡的一些個重要機密,基本上都不會對他講。
因為按照慣例,將來等他長大成人,結婚之後,等到父母都沒了,甚至也可能,父母還在的時候,就會把他給分出去單過。
那麼也就等於說,被分出去單過的他,將來的兒孫們,就成了張家的旁支了。
旁支是沒有參與張家重要機密的可能性的。
因此在張武小的時候,張老太爺雖然對他寵愛備至,偏心他。
但也沒有違背祖製,告訴給他知道有關張家的那些機密事兒。
甚至於張武能知道有關於這個通道的秘密,那還是在明確知道張文勾結外人,背叛了張家的前提之下,張老太爺在倉促間,沒有其他彆的選擇了,才把秘密告訴給他知道的。
但是也沒說告訴的特彆詳細,因為張老太爺那時候已經中毒了,神誌不清是一個原因;
再一個,也是張老太爺那時候馬上就要死了,有些機密,想告訴給張武知道,也沒那時間。
因此張武知道的僅僅隻是皮毛。
甚至於這麼多年來,張武都沒有進來這個通道尋找東山再起的機緣。
沒拿到張老太爺說的那些準備的後手。
也都是因為張武之前做為家中次子,沒接受過陣法的傳承。
雖然也曾經學過那麼一點,不過教給他的隻是一些皮毛,加上他也不是學習的料,學的浮皮潦草的那點東西,恐怕連通道入口在哪裡都測算不出來。
這次之所以能測算出來入口具體在哪裡,還得說是因為這些年老孫頭兒狠下苦功,肯花費重金,跟好幾個擅長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的能人異士,學了一些,這才能讓他通過測算,找到通道入口。
當然,他在找不到通道入口之前,確實也曾經想過找幾個擅長這些東西的人,過來幫忙打開入口。
可這些江湖人,不知根不知底的,還真不敢太過信任他們。
萬一他放出風去,真招來人了,結果,人家幫他找到入口以後,想來個黑吃黑。
他自己人單勢孤的,都可能因此把命給喪了。
所以也隻能靠他自己學習,再籌謀進入通道。
所以說起來老孫頭兒也夠苦的。
空守寶山而不得入。
明明知道家裡有財寶,可拿不到自己手裡。
還得為了報仇,在外頭苦吧苦曳地乾些個不入流的買賣。
不能說,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啊。
因此麵對師兄田雲長的發問,老孫頭兒腦瓜子一懵:
“啊這·······我還真就不咋知道。還得請師兄替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