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城裡人眼中的那種漂亮:
膚白貌美大長腿,她一個人占全了。
要說這人是誰呢?
此人非是彆人,而是田雲長的大兒媳婦段詩意。
一見是她,田雲長和王鎖子都落出嫌惡地表情。
包括金翠,都把小眼睛一立,晃著小拳頭,呲著小牙衝段詩意吼道:
“壞女人,你來乾啥?打你嗷!”
段詩意眼睛一眨,淚花就出來了:
“金翠啊,你咋這麼對大伯娘呢?我是你的長輩啊,你瞧,我給你帶來米花糖吃呢。
你幾個堂哥嚷嚷著要吃,我都沒舍得給他們幾個,就單給你帶來了。
快來,給你吃米花糖。”
金翠見到好吃的,哈喇子流出來多老長,但還是忍了又忍,嘴一癟:
“壞女人的糖糖,我才不稀得要呢,拿走拿走,快點拿走!”
王鎖子過來把金翠摟到自己懷裡,惡聲惡氣地對段詩意說道:
“大嫂啊,您貴人不踏賤地,今日是哪陣妖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打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吧!”
陳秀秀心下冷笑,聽了這麼大個秘密,想走,那自然是沒可能的。
既然聽了,那就不妨把命留下來吧。
“噌”把匕首拔出來了:
“這位美人,想走,恐怕不太可能嗷!”
舉起匕首,就要把段詩意給宰了。
段詩意嚇得花容失色,忙喊道:
“彆,先彆動手,我話還沒說完呢!”
田雲長目光沉沉,盯著段詩意看了又看,他對這個大兒媳婦感覺特彆複雜。
要說段詩意可不是田慶的原配,而是續弦。
她原本是田慶的小姨子。
她和她姐姐,是因貌美而遠近聞名地一對姐妹花。
在田慶的原配死了不過半月,打著替她姐姐照顧孩子的借口,趁著熱孝嫁過來的。
原以為田慶跟他原配妻子感情深厚,不會對段詩意特彆好。
結果沒想到,自打把段詩意娶過門以後,倆人形影不離的,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如果不是知道田慶原配是如何死的,恐怕還得以為田慶之前跟段詩意有啥私情呢。
不然,絕無可能好到這種程度。
至於說田慶原配咋死的,那死的就慘了,是被小鬼子給禍害死的。
當田慶看到自己媳婦死的慘狀以後,恨不得當時就找小鬼子拚命去。
是段詩意把田慶給勸回來的。
但同時也是段詩意支持田慶去給小鬼子們做狗腿子的。
更是在段詩意的挑唆鼓動之下,田慶才一次次過來逼問田雲長,關於張家財寶的下落。
所以田雲長每次見到段詩意,感覺都特彆複雜。
因此聽見段詩意說她還有話沒說完,田雲長眼皮子往下垂了垂,目光陰森地盯了段詩意幾眼,開口說道:
“讓她說,看她能說出個什麼花樣兒來。”
於是田雲長從段詩意嘴裡,拚湊出來與過去印象裡截然不同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