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說他們老張家也是講究人兒啊。
所以就出去四處尋摸,哎,就把這烏龜給尋摸到了。
這烏龜大呀,比那磨盤還要至少大三圈,神龜,祥瑞。
就給懟陣眼裡壓上了。
其實吧,這陣眼如果不特意壓這麼個烏龜,反倒是能牢固點。
大約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被王老虎和四荒子,瞎貓碰到死耗子給破了。
但是呢,張家人講究啊,陣眼本來是個大銅柱子,結果在銅柱子底下壓這麼個烏龜,烏龜要是個死物,也就罷了。
但這烏龜它命特彆長,這少說都得有二百年左右了,它還活著呢。
隻不過,時間長了,它這身上就積了個泥殼兒。
反正它沒吃沒喝的,被銅柱子壓著,也動彈不了,為了保持體力,無可奈何之下進入了休眠狀態。
結果被蝠小大哢哢一頓咬,泥殼兒脫落了。
烏龜也被驚醒了。
這烏龜都被泥殼兒封住多少年了,氣味兒能好聞得了麼。
饒是蝠小大它自己個身上的味兒,也不大好聞,也被烏龜給熏的頭暈腦脹,一個跟頭栽倒在雞籠子,不會動彈了。
可以說,烏龜身上的這味兒,簡直堪比生化武器。
其實烏龜醒了也不要緊,它被壓在那銅柱子底下,根本就出不來。
可架不住王老虎和四荒子這倆貨找死啊。
累得癱倒在地,倆人沒事兒閒嘮嗑。
王老虎就說:
“哎,你看見沒,就你摸索的那匹狼,不光想咬你手,還衝你翻白眼呢,哈哈哈——
哎,說實在的,真不是兄弟想笑話你,隻是吧,一想到那場景,就忍不住想樂呀,啊哈哈哈哈——”
四荒子眼皮子一撩:
“笑屁笑?你就說我招惹了一匹白眼狼就得了唄,真是的,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就這還說你是我兄弟呢,有你這樣的兄弟嗎?”
四荒子越說,王老虎笑得越厲害。
王老虎笑得越厲害,四荒子越惱羞成怒,抬起手,“啪嚓”一聲,就拍銅柱子上了。
本來這陣眼的開關,就是銅柱子裡頭,也就是四荒子拍的這地方。
要說這開關,本來應該挺牢固的。
像四荒子這力道,根本就沒可能給拍壞嘍。
可這不是張家發生滅門慘案以後,再也沒人進來維護機關的正常運轉了麼。
就老化了。
所以四荒子這一拍,“哢吧”一聲,好好個開關,斷在裡頭了。
就聽銅柱子“咯吱吱吱吱——噗通——”,倒了。
銅柱子這一倒,還幸虧沒倒到王老虎和四荒子這邊,不然,這倆貨說不定都被壓扁在裡頭了。
銅柱子倒到另外一邊了。
烏龜剛醒過來,是又餓又渴,一眼就瞅見因為銅柱子的倒塌,目瞪口呆的王老虎和四荒子這倆小夥伴了。
這烏龜還是個吃雜食的,葷素不限,本來已經餓了二百來年了,如果眼目前啥也沒有,說不定還能忍一忍。
可眼前放著這麼兩大坨子肉,這哪裡能忍得住哇。
把僵硬的身體活動了一下,就朝王老虎和四荒子爬過來了。
餓呀,渴呀,想吃肉,所以烏龜爬的這才快呢。
不過沒等爬到王老虎和四荒子跟前呢,先看見雞籠子了。
它眼睛餓得瓦藍瓦藍的,隻感覺到雞籠子裡有吃的,飯飯就在眼前,開吃吧。
哢哢就把雞籠子給咬碎了,那些蝙蝠也都成了它的腹中餐。
吃完這些個,沒飽啊,蝙蝠太少了,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又衝四荒子和王老虎嗖嗖地追過來了。
可把王老虎他倆給嚇屁了。
主要是這烏龜長的跟正常的烏龜它不太一樣,腦瓜子上有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