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田慶有無可替代的本事,倒還好說。
可據他們觀察,這田慶就是普通人一個,沒啥特殊之處。
當然,真要說他有啥特殊之處,那恐怕就是他知道張家的帝陵裡,埋葬著無數的珍寶。
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小鬼子早就已經打上了張家帝陵的主意。
隻是因為某種他們不知道的原因,想進入帝陵,卻遲遲進不去。
又或者,他們從哪裡知道了張家帝陵的特殊性,那就是如果有人進行暴力破壞,帝陵就會啟動自毀裝置,所以他們明知道裡頭有珍寶,也不敢動手。
而田雲長又在裡頭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是無辜的,純粹被蒙在鼓裡,隻是一心一意替張家守墓的老實人?
隻是被小鬼子當做魚餌,閒放在那個小院子裡,用他來釣老孫頭兒這條大魚?
還是與小鬼子同流合汙,隻等著老孫頭兒出現,好利用老孫頭兒張家人的身份,知道帝陵的信息比他多這一點,好把帝陵破開,幫助小鬼子得到裡麵的珍寶?
又或者田雲長揣著明白裝糊塗,明知道他兒子田慶和兒媳婦段詩意替小鬼子辦事,他卻假做不知,慫恿老孫頭兒趕緊把帝陵破開,好讓他的兒子和兒媳婦把這些東西獻給小鬼子?
無論是哪一種,其實都不是陳秀秀和老孫頭兒願意看見的局麵。
彆忘了,陳秀秀她們進來的初衷可不是找張家帝陵裡的珍寶,而是要看這條通道是否能直達張家店。
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張家店打鬼子。
所以當田雲長興致勃勃回答道:
“是呢,咱們有了這匕首,就等於掌握了進入二層的鑰匙。
二少爺呀,擇日不如撞日,莫不如咱們就趁今天,進二層去看看吧。
正好,今天人也多,他們還都是值得你我信任的人,真要是在二層開出珍寶來,直接就可以把這些珍寶,讓他們幫忙帶出去。
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呀?”
老孫頭兒眼皮子一撩:
“師兄啊,我看不如何。
這第一層被暴力破壞了陣眼,現如今裡頭具體發生了啥事兒,咱們還都不知道呢。
貿然地就決定進入二層,是不是太過於冒險了呀?
我總覺得吧,是有點欠妥當啊。
不如咱們再往後緩一緩吧,等準備得再充分點,咱倆再去如何?”
田雲長一聽火就大了:
“二少爺呀,雖然說這裡頭的東西,都是歸你們張家所有。
我呢,是沒有那個立場,來左右二少爺你的決定的。
但是呢,作為你們張家的守墓人和護道者,一輩子對你們張家鞠躬儘瘁的,我得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呀。
現在的情況是,假如第一層沒被那倆小子給暴力破壞嘍,那這第二層,你願意啥時候去,就啥時候去都行。
可現如今是什麼情況?
現如今第一層很可能已經發生了咱們大家夥都不可預料的事情啊。
你再拖著不去二層取寶。
那指不定等你想去的時候,說不定啊,二層的東西,早就屬於旁人了!
我可跟你說呀,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嚇唬你玩兒呢,這是真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現在你聽完我講的這些個話,真應該好好思量思量,要不要馬上去二層尋寶。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總歸你現如今也不是個小孩兒了,應當知道啥是對的,啥是錯的。
行了,你自己個好好琢磨琢磨吧,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這麼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