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戰是和,全看眾人一念間了。
一時間,獨孤曄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將目光朝眾人望去。
欲家人自然是希望一戰。
但愛染卻在這時出了聲。
“諸位,很感謝你們為我欲家出頭,但愛染不是個不識時務之人,諸位若真的與九死真人拚殺,恐也難有幾人幸存,這件事情,就讓我欲家自行處理吧。”
愛染走了出來,沙啞道。
“丫頭,你這是乾什麼?要我欲家就此覆亡嗎?”
有欲家人急了,連忙說道。
愛染淡淡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這些人是看在林陽的麵子方才出手相助我欲家,既如此,這當是林陽的麵子,我不能為此而讓諸位拚殺!致使血流成河,如此,我做不了欲家的罪人,也將做獨孤世家、南離城、祥雲派等宗門的罪人。”
“且那時候,罪人不隻是我一個,還是整個欲家。”
愛染雙眸暗淡,聲音布滿苦楚。
她何嘗不希望這些勢族能夠救欲家於水火之中。
但若廝殺,這些人定然十不存一。
縱然欲家保住了,又有什麼意義?
屆時這些勢族的後人會如何看待欲家?
他們隻會覺得是欲家害死了他們的先輩,害死了他們的父母叔伯。
到時候他們再找欲家算賬,欲家依舊難逃大劫。
這是因果。
難以逃脫。
既如此,愛染寧願現在就讓欲家去麵對這場因果。
欲家人儘皆無言,默默望著愛染,或長籲短歎,或閉口不言。
“愛染小姐,你莫要有任何負擔,今日我等前來,自為助你欲家,生死有命,任何損失,我獨孤世家自行承擔!”
獨孤曄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