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孤老會給孤兒從小灌輸理念是奉獻自我,扶助慈善。小孩子沒問題,很好忽悠。在部分人長大之後離開孤兒院出社會,接觸到各種人和事與信息之後,他們的自我意識就會開始蘇醒,具備立獨人格的人會開始質疑自己從小接受的教育。社會多元化,黃金和狗屎遍地都有,人一旦思考,價值觀就會出現矛盾,從而形成一個新的價值觀。
孤老會怎麼控製這些人呢?
挾持型,如同某國劍蝶。你家人都在國內,你必須出去賣命。你如果背叛,把你家人送進監獄或者處死。
雇工型,你乾多少活,我給你多少錢。你在做慈善好事的同時,也可以為自己賺取金錢,獲得道德和利益的雙豐收。類似雇傭軍,區彆在於,你做所有壞事的目標是為了慈善好事。
報恩型:我養活你十五年,教會你各種技能,你需要幫我做幾件事,或者為我工作幾年。
還有很多很多可能。
從骷髏會情報中可以發現,歐洲很多國家警方已經注意到了所謂孤老會,但是到現在還沒有太多的信息與情報,甚至無法勾勒出孤老會的框架。梁襲認為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凝聚力和忠誠度。一個原因是人員不多,容易管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可能讓每隻鳥都有凝聚力和忠誠度。
變色龍團隊中有一人是緝粉隊的酒鬼,在梁襲的協助下被抓獲,但是酒鬼是變色龍團隊中的雇傭型人員。他是收了錢的黑警,並非團隊正式成員,他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他主要工作提供物資與情報。英拉是團隊正式成員,但因為英拉案件曾經鬨的沸沸揚揚,現在沒有機構敢在沒有證據情況下拘捕英拉。
梁襲從他們資料與英拉資料相似度推測,這兩名匪徒應該是孤老會的成員,並非臨時雇傭人員。
貝克聽梁襲解釋後恍然大悟:“難怪i5派人監督辦案。”也就是說高層在本案中發現孤老會的存在。如果不是梁襲說明,自己連孤老會都不知道。
梁襲道:“無論如何,他們應該屬於雇傭兵,受雇於某人刺殺波比。我現在更關心的是誰刺殺波比,而不是雇了什麼人刺殺波比。”
貝克道:“這個案子我們會持續跟進,不過派遣到波比家的探員吃了閉門羹。我新老大嘗試聯係上波比父親的助理和波比的姐姐,他們的態度出奇一致,什麼都不回答,連客套都不客套。隻會很僵硬的用不知道一個詞回答所有問題。”
梁襲問:“克萊門特家族不太歡迎警察?即使是在波比有殺生之禍的情況下?”
貝克點頭:“沒錯。我們老大是這麼想的,他覺得克萊門特家族在懷疑某人或者某個機構是元凶,他們想自己處理這件事。我老大鑒於我和你認識,你和波比是朋友,希望你有任何與案件有關的信息能和我們共享。”
梁襲笑問:“你認為呢?”你認為我需要與你共享信息嗎?
貝克無所謂道:“我隨意。如果你認為你保密對朋友更好,你就保密。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主張與看法,我尊重的選擇。”
梁襲接口道:“同時成年人也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再者如你所說,問題十有八九出在克萊門特家族的內部,作為一位外人,我恐怕很難獲得有用的信息。”
貝克道:“我們更擔心歹徒不會罷休。能雇傭這樣刺客的雇主,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天不把雇主找出來,波比就一天有危險。”
是啊!克萊門特家族真的知道誰是雇主嗎?未必,如果克萊門特家族能確定雇主的身份,那雇主就不敢派刺客。即使殺掉波比,他也會被其他人雇凶殺掉。因為雇主破壞了基本遊戲規則。梁襲隱約猜到,這件事很可能與波比見鬼有關。
貝克接電話,在掛斷電話後對梁襲道:“克裡斯醒了。”
“醒了就醒了。”梁襲道:“我們先吃早餐。”克裡斯醒來一定會問很多問題,梁襲可不想回答囉嗦的克裡斯的問題。因此回答問題的任務就交給了警察。
早餐過後,丹麥領館來人,克裡斯的陪護工作,與家人的聯係就由他們負責。梁襲搭乘順風車回到了倫敦。在車上梁襲打開手機看同城新聞,還未發現與昨晚襲擊有關的任何新聞報道。
雖然遭遇了襲擊,雖然威利殉職,雖然錘石中槍,梁襲還是有信用的梁襲,他在下午六點準時出現在瑪麗亞醫院的正門。身穿便衣的卡琳見到梁襲有些驚訝,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直在等梁襲的電話,沒想到梁襲如約出現。
好在卡琳天生麗質不用化妝,用手梳理一下頭發就足夠美麗。本著關心心情上前擁抱了一下梁襲,問:“你沒事吧?”這句話不是廢話,有沒有事問的不是梁襲的身體,而是梁襲的精神。卡琳很擔心梁襲這隻弱雞遭受視覺衝擊後的心理狀態。
梁襲自從認識約翰後,約翰經常帶梁襲出去見識世界。其中有滅門世界,粉碎機世界,沒有道具,沒有化妝,甚至有第一手最直接的視覺衝擊現場。通常偵探不會直接接觸這樣的世界,因為彆人會先報警,警方會先對現場進行處理。而梁襲見識的修羅地獄是約翰挖掘出來的警方沒有發現的現場。
去約翰法醫朋友看現場解剖,學習法醫學知識也算是梁襲的日常。單純的血腥畫麵很難摧毀梁襲的神經。梁襲神經很正常,很清晰,完全能感受到卡琳擁抱自己時,自己身體因為接觸帶來的快樂之感。
男人的快樂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