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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在二樓問道:“你們沒考慮一下遇襲當天上早中班的三樓醫護工作人員嗎?”
伊莎道:“梁襲,聲音太小了。”
梁襲下樓,走到茶幾邊,對茶幾上的電話重複自己的話,伊莎道:“我們重點盤查了這些人,未發現問題。你要相信我們的基本工作能力。”刀鋒知道是梁襲查懸案挖出的黑鬆,沒有讓梁襲回避或者隱瞞。
梁襲道:“我有一個想法,既然你們查清楚了醫護人員,是不是可以考慮彆的方向。第一次遇襲時,女歹徒獲得信息,得到支援,完成了工作。三樓的醫護人員都清白的話,那隻能是三樓的住院人員有問題。”
梁襲道:“這個病人經常住院,對瑪麗亞醫院三樓診療病房無比熟悉。遇襲當天女歹徒住進三樓病房,當時這位奸細病人也在三樓,而且他肯定沒死。”
梁襲等待一會沒收到回複,繼續道:“在第一次遇襲之後,我通過幾個渠道了解的案情。我很好奇女歹徒挾持的律師。歹徒計劃是這樣的,第一步,女歹徒在地鐵站恐襲未遂。第二步,女歹徒投降之後說明自己是被迫的,查明她沒有撒謊後,她的危險程度變得很低,她的問題是要將她遣返,還是給予難民身份。第三步,女歹徒不明原因生病,由於女歹徒當時是焦點人物,羈押點距離瑪麗亞醫院比較近,於是女歹徒順理成章的住到了瑪麗亞醫院的診療病房中。”
瑪麗亞醫院住院部在診療大樓隔壁,診療病房是為還未確診的病人提供的病房。
梁襲道:“第四步,有人通知女歹徒,今天住院中有一名律師可以挾持,讓律師將他們的人帶進醫院。怎麼通知?需要通訊器,或者是口頭通知。我去過瑪麗亞醫院,三樓診療病房都是玻璃門牆,除非在搶救期間,否則不會放下窗簾。”
梁襲道:“第五步,歹徒需要對當天住院的人進行盤查,找到合適女歹徒挾持的對象。問題出來了,歹徒是怎麼查到住院者的身份?瑪麗亞醫院的醫患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就算知道某某律師在住院,他們怎麼就知道律師是最合適挾持的對象呢?他們怎麼知道律師有知覺?或許律師在昏睡呢?”
梁襲道:“問題又來了,當時在三樓住院的人,律師絕對不是最有身份的人,為什麼選擇律師?作為和司法機構打教導的律師,通常更難對付。整個恐襲計劃關鍵點在於,需要病人把他們的歹徒帶入醫院,從醫院內部瓦解醫院安保。”
梁襲道:“我相信女歹徒去了律師病房,我相信女歹徒威脅了律師,我甚至相信女歹徒不認為律師是自己同夥。樓道的監控錄像等無疑都說明了這點。”
伊莎道:“律師的情況我們查了,和聖教沒有聯係。”
梁襲道:“聽黑鬆的錄音可以發現,黑鬆並不是非常尊重對方,感覺不像是同夥,更有一點要挾和逼迫的味道。黑鬆自殺,讓我判斷黑鬆不是聖旗的老板或者高層人物。再看這名律師做什麼的?他是專門為英黑辯護,打官司,擺平事情的律師。這種人被抓到把柄並不奇怪。另外,我們都知道做為英黑的律師,工作風險很大。這類人通常都視錢如命,在有把柄,還有高報酬的情況下,能說服他嗎?”
梁襲道:“作為律師很了解法律,你們就算懷疑他是恐份的同夥,但是你們沒有證據。我認為可以做兩個實驗。第一個實驗,由刀鋒實驗,如果你們是恐份,能不能在今天之內確定一個合適的挾持對象。女歹徒是一錘子買賣,是計劃的重點,沒有太多的容錯率。第二個實驗,隻要知道一件事,近期律師是不是有住院的打算?”
梁襲道:“對了,有一點我忘記問了。歹徒最頭疼是id門,律師和id門有沒有關聯?如果沒有關聯,律師應該是個好人。”
羅伯特回答:“id門由漢米安保公司負責,漢米安保的大老板曾經是倫敦幫的老大,因自己兒子死於仇家報複,退出了倫敦幫,開辦了以他死去兒子命名的漢米安保公司。律師名叫威爾,今年四十八歲,在漢米安保老板金盆洗手之前就是他的律師,現在威爾是漢米安保公司的常務法律顧問,專門處理保鏢和保安在日常工作中一些違法的行為。比如保鏢為保護名人將路人推倒,比如保鏢阻擋警察,讓雇主逃離等。”
畢竟是英黑出身,金盆洗手後,漢米老板風格還是很明顯。不過就因為此,漢米安保在短短的十年時間成為倫敦有名的安保公司。
梁襲道:“聖旗找上律師威爾原因是,律師威爾有可能幫他們打開id門。威爾做不到,或者是不想做,聖旗不會這麼放過他。於是威爾轉職為內應角色。成為女歹徒挾持的對象。但是襲擊因為id門的原因沒有達到最終的目的。因此本次襲擊,聖旗一定要找到打開id門的辦法,律師威爾可以說是他們最有效的一件武器。”
伊莎道:“邏輯說得通,不過沒有依據。”
梁襲道:“我不擅長提供依據,我建議進行實驗以驗證我的推測是否正確。第一個實驗完全可以免掉。就盯著律師的話,不會浪費太多的司法資源,可以直觀得知律師是不是奸細。”
卡琳插口:“假設律師拿到打開id門的辦法,律師就不用去住院了吧?”
梁襲回答:“有道理,以上是我的個人想法和看法。第二屆網紅節舉辦期間,聖旗不甘寂寞,肯定要在警方資源投放到網紅節時,在瑪麗亞醫院來一波。所以我建議給卡琳批假。”
卡琳笑,開口道:“他開玩笑,我不需要。”
羅伯特問:“梁襲,你認為這次聖旗會采取哪種襲擊方式?”
梁襲道:“我如果是聖旗,在黑鬆自儘等情況下,我仍舊會襲擊瑪麗亞醫院,這畢竟是我的信仰。但是我不會襲擊瑪麗亞醫院診療部門,我會襲擊瑪麗亞醫院住院部。住院部貴賓病房不僅沒有id門,而且有不少有身份的人。”
梁襲道:“或許放出黑鬆,放出錄音,就是要我們盯著診療大樓?不,黑鬆錄音應該是真的。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我認為在黑鬆死後,律師會被他們扔出來。”
梁襲想法拓寬後,整理道:“歹徒要發動第二次襲擊,本打算再打擊瑪麗亞醫院診療部。但是黑鬆出了不可預見的情況。黑鬆被管理員敲詐,黑鬆知道自己被錄了什麼內容。在這種情況下,第二次襲擊等同胎死腹中。但是如果將律師扔出來,把他們第一次襲擊的資源交給我們,我們會認為他們放棄第二次襲擊,或者是沒有能力進行第二次襲擊。轉而他們襲擊了瑪麗亞醫院的其他建築。”瑪麗亞醫院有多棟建築,診療大樓是門麵,主要建築,但不是唯一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