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運動型的女性身材。”
梁襲道:“挺有意思的。”
波比一怔:“這……幫你安排一下?我沒把握能不能安排下來。”看不出你是這樣的人。
梁襲看波比:“神經病。我說她說的那句話挺有意思。她問我是不是肢體接觸讓我有背叛感。我回答我沒有背叛感,但是我擔心卡琳會認為我背叛她。也就是說兩個人他們的位置和觀念不一樣,看待同樣一件事的角度和結論也不一樣。”
波比吐血:“法克,又來了,打個球你都不安生。”
梁襲沒理會繼續道:“我和教練身體接觸,收獲了一些快樂的感覺,但還達不到負罪的地步,因為我沒有主動和刻意去接受。在這個接觸過程中,我的身體很誠實告訴我收獲了快樂。我不會負罪的原因是我不會沉迷和追求這種快樂。但是卡琳看見的話,她很容易有各種猜想,因為立場的不同,猜想就會偏離事實……”
波比癱坐一邊:“由此……”
梁襲道:“由此可以發現,警方對八名槍手案的考慮可能偏離了事實。先入為主,和麵粉有關,要麼是伯明翰的麵粉,要麼是倫敦的麵粉。誰走漏了交易消息?老彼得侄兒是怎麼會去交易的?等等問題。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細節,八名槍手突然出現,突然消失,這個手法很類似菲奧娜遇襲案。”
梁襲道:“湯姆攻擊菲奧娜車輛,不在乎菲奧娜生死,目的是為了引出菲奧娜父親對昆塔的追擊。昆塔在麵對警方圍捕時,很可能采取攻擊防衛態勢,一旦導致警員死亡,事態將無法收拾。八名槍手打完彈匣就走,重點不在於他們攻擊的對象,而在於攻擊目的。”
波比思考中,保鏢長回頭看了一眼,波比道:“你說。”
保鏢長道:“重點目標是老彼得勢力。殺死老彼得,老彼得還有兄弟,還有手下,他的勢力還盤踞在倫敦南區。雖然實力被削弱,但其他人要吃下南區市場還要大費周折。八名槍手現身,目的是引來警察對老彼得打擊。事情鬨的太大,太凶,警察廳必須給出一個交代。警察廳當然是找老彼得要交代。”
波比:“你明天到偵探社兼職,當我助理。”
保鏢長謙虛道:“班門弄斧,不好意思。”
梁襲道:“說的沒錯。老彼得被扣押了三天,警方大規模對南區,對老彼得身邊的人進行清掃,逮捕了一百多人。這次清掃的一個直觀結果,因為搜出很多違禁品,槍械,麵粉之類的,導致老彼得身邊很多人要坐牢。即使老彼得法律清白,在被釋放後,他的實力也十去六七。警方壓力很大,他們很可能采用汙點證人的辦案手段,老彼得勢力這麼大,總有幾個反骨仔。一個反骨仔咬住幾個人,幾個人中總有人被迫無奈,或者看清楚警方這次強硬態度,而向警方屈服,供出其他人。一把非法手槍就有可能讓十個人,乃至二十個人入獄。”
梁襲道:“八名槍手幕後老板要滅老彼得,要找槍手,必須找利益相關者。有趣的是,老彼得對倫敦其他區域的代理商不錯,並且隻有老彼得有新麵粉的渠道,因此倫敦代理商摧毀老彼得對自己未必是一件好事。八名槍手,布置陷阱,重點打擊,我直覺和昆塔的兩名兄弟有關係。”
梁襲道:“老彼得春風得意是因為控製和獨享兩兄弟的貨,對於麵粉商人來說不可能完全相信信譽。老彼得是不是威脅到了兩兄弟或者兩兄弟親人的安全?從昆塔,菲奧娜,湯姆案件中可以看出,老彼得不知道供貨商的身份。但老江湖怎麼可能讓彆人掌握命運呢?”
梁襲看波比:“你死了沒有?”
“怎麼?”波比坐正:“說完了?”
梁襲道:“你姑丈是助理警監,打個電話給他。”
波比慢悠悠掏出手機:“你真多管閒事。”
梁襲道:“不,最主要是我想驗證我的推理對不對。在沒有多少案件信息的情況下,做出的推理靠不靠譜。波比,如果靠譜,警局願意給個三瓜兩子的翻譯費,也是可以的。”
波比不爽的打完電話,繼續打球。
早年梁襲有點不太理解高爾夫球的意義,占地麵積這麼大,浪費資源,也不是很好玩。自己玩上手後才知道,高爾夫球和足球等項目不同。足球通過激烈的攻防,最終一錘定音,如同溫度計到達頂點,點燃激情。高爾夫球玩的是過程,腳踩草地,慢悠悠散步聊天。場地四麵開闊,微風常駐。最大的優點是空氣,步行在無數的小草努力製造出來的氧氣環境讓人心神爽朗。
最主要這項目不辛苦,就算是夏季的下午,地表溫度也不會很高。加上涼風陣陣,隻要避開太陽直曬問題都不大。這裡據說還有一個原因,歐洲人喜歡曬太陽,幾乎看不見歐洲女人會在晴天打傘出門。以德國為例,據說在一次15到55歲調查中發現,92以上的人娛樂消遣方式是運動。
在卡琳影響下,梁襲已經慢慢開始接受運動生活。卡琳一直抽不出時間,她本準備將安排梁襲的枯燥運動,比如平板支撐,比如快走等,轉變為球類,或帶有更強娛樂性質的項目。甚至可以遊泳。遊泳本身沒有什麼快樂而言,但和卡琳一起遊泳,那整個泳池都是快樂。
可惜目前完全是紙上談兵。
玩了兩個小時後休息,淋浴換回自己的衣服,到隔壁餐廳坐下點一杯冰淇淋咖啡,加上一份套餐。波比道:“說說感受。”沒有人喜歡挫敗感,自己向朋友推薦一項運動,導致朋友厭惡這項運動,自己會感覺很失敗。
“不錯。”梁襲問:“打一場大概多少錢?”
波比看向保鏢長,保鏢長道:“高爾夫球場基本是會員製,這家球場是倫敦最好的球場之一,會員費是20萬英鎊,允許攜帶兩人一起打球。打球要另外收費,如果不雇球童,不租借車輛的話,打一場五百英鎊左右。”
梁襲問:“租車呢?”
保鏢長回答:“租車不貴,三百英鎊。球童價格比較高,正常情況下一般會給五百英鎊的小費。這家高爾夫球場是限定球場,有錢不一定能辦的了會員。我推薦梁先生去普通高爾夫球俱樂部的練習場。我妻子是一家俱樂部的會員,年費一千英鎊,練習場打一次不過一百到兩百英鎊之間。”
梁襲道:“今天包括吃飯等差不多是1200英鎊?”
保鏢長點頭:“差不多。”
梁襲看波比道:“我們比賽,每周一到兩次,輸的人買單。”
波比好笑:“你之前玩的叫高爾夫球台球。你今天才正規學習高爾夫球,你竟然想和出娘胎就玩球的我來競賽?”
梁襲:“對啊。”
波比問:“誰給你的勇氣?說好了,每周一次,輸的買單。”
梁襲補充:“會員你買單。”
波比問:“為什麼?”
梁襲道:“你要的是那張會員卡,並不是打球的資格。”
這句話挺有道理,波比難以反駁。三年來,自己就來過兩次。主要原因是自己朋友圈多是夜歸人,波比一口答應:“你輸了拿1200,其他費用我包。我輸我全包。”
梁襲補充:“18洞。”
波比有些猶豫:“18洞?”這打一場要四五個小時。
梁襲問:“怕了?沒關係,你輸了叫聲爸爸,我來買單。”
“法克。”波比大怒:“怕你?我是擔心你兩個月後隻能靠女人接濟。”
梁襲和波比十字握手,立下賭約,波比本打算吹牛說下自己的戰績時,他的姑丈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