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梁襲回來,把香煙和打火機還給保鏢長,順口問:“喂,波比,你不會那麼灑幣的把我們掌握的信息告訴貝蒂吧?”
波比眨巴下眼睛:“當然不會。”會就是灑幣,肯定不能當灑幣。等自己戰勝了正規警探貝蒂後,自己再以勝利者身份說明自己運籌帷幄,抓凶勝警的故事。至始至終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
保鏢長都看不下去,你彆和人家玩心眼。還有你,乾嘛老欺負人家?這讓保鏢長想起自己的一個傻X朋友,他開車兩個多小時到自己家,就為了告訴自己:他支持的球隊,打敗了自己支持的球隊,留下無比得意的笑聲,扭扭屁股開車回家。最可惡的是自己竟然氣了三天,險些把電視機砸爛。直到半年後,自己球隊乾掉了他的球隊,自己驅車兩個多小時報了一箭之仇。。
基本上沒有女人會理解兩個男人這種幼稚到近乎白癡的行為。
……
肇事者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兒子今年四十歲,三進宮,因搶劫殺人被判處終身監禁。孫子從小就和爺爺一起生活。孫子是個牛掰的人,20歲的孫子就讀牛津大學經濟與管理專業,這個專業基本要求數學和進階數學成績A,麵試成功率25%,錄取率隻有7%。每年錄取人數不到九十人,畢業生極為搶手。
20歲的孫子和兩位同學自辦了一家顧問公司,給一些中小企業提供顧問意見。雖然賺的錢不多,但是成績斐然,受到好評。通過網絡信息得知, 他們的三人團隊已經被獵頭公司盯上。除此之外,孫子還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他是一名義務消防員, 參加本地消防隊培訓獲得消防員資格。上大學至今出勤30多次。同時他還是一名監獄誌願者, 多次前往監獄進行演講。他告訴罪犯們,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名罪犯。終身監禁的罪犯兒子也能上牛津大學, 雖然是個案,但對於罪犯們來說這碗雞湯比減刑和假釋更激勵人生。
資料最後說明,昨天肇事者孫子以消防員的身份, 協助轉移動物救助站的打量動物。從昨天上午九點工作到昨天晚上六點。昨晚八點回到大學,在圖書館看書至淩晨兩點才回宿舍。
波比道:“排除孫子的嫌疑後,隻剩下兒子。兒子在坐牢, 不可能製作和使用彈炸。但是兒子坐牢的地方是重刑監獄,那裡什麼人才都有。不排除有人欠兒子人情原因,被釋放或者假釋之後, 幫兒子殺人。”
波比屢敗屢戰, 習慣性的等待梁襲的糾正, 這次梁襲和波比一樣看不懂。在聽完波比簡短粗暴的分析後,梁襲沒有更好的看法。除非肇事者還有隱形家屬, 否則波比的解釋似乎是唯一解釋。當然這一切建立在自己調查方向沒錯的基礎上。
“你請客?”波比問,他要知道自己結論對錯。
梁襲慢慢點頭, 是一開始就錯了, 還是自己漏掉了什麼線索?思考中的梁襲一拍波比大腿, 自己忽視了嫌犯提示自己的三個數字,這三個數字是肇事者導致的受害者死亡的時間。
波比痛的跳起來,梁襲沒等他發飆, 道:“不是肇事者親屬, 是受害者親屬。隻有他們在乎死者死亡的時間。”
波比:“嗨,肇事者被判了十五年啊, 而且人已經死了。哎呀?”
“嗯?”
波比問:“會不會就因為肇事者才坐牢六個月就死亡, 導致受害者家屬認為肇事者沒有受到懲罰?肇事者在半個月前死亡, 然後發生彈炸案。”
“這個想法吧……很有意思。”不得不佩服這個想法,梁襲提出自己疑問:“那為什麼襲擊律師呢?”
說到這裡, 保鏢長把波比電話拿給波比, 是波比姑丈,一位助理警監打來的電話。接完電話後, 波比道:“行動部的道路與交通行動指揮部一名交通事故探員收到一枚彈炸, 正捧在手裡不敢動。”大倫敦太大了,雖然很多警員聽說有暴炸案, 但沒有幾個人知道暴炸案的細節。對細節保密也是為了預防模仿犯罪。
雖然這名探員收到了彈炸和律師收到的彈炸一樣,也沒有紙條提示。作為一線探員,即使是交通案件探員,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有危險。實則他打開蓋子,看見兩根水銀管子時就知道不好。
波比若有所思:“莫非是一個頂包案?受害者家屬知道肇事者頂包,於是攻擊了辦案律師,攻擊了辦案探員?”
保鏢長道:“不太可能。”
波比疑問:“為什麼?他代表我的意見,他的貢獻代表我在本案中的貢獻。”先小人後君子。
“無恥。”
“你才無恥呢,這叫領導有方。你見過哪個董事長會寫報告的?”
見兩人又要開始吵架,保鏢長快刀斬亂麻說明:“受害者去世後,受害者的父母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一個月後他們離婚。母親聽從心理醫生的建議離開了英國,前往東南亞分公司工作。父親是一名室內裝修私人訂製設計師,在三年前現場看房時失足從三樓跌落,導致下半身癱瘓,日常隻能依靠輪椅活動。在母親離開後,父親賣掉了老房子到郊區居住,可能也是怕自己睹物思人,也可能是需要設計靈感。”
梁襲道:“如果這次能拆掉彈炸,我想這個案件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波比問:“你還沒有確定被彈炸挾持的探員就是當年處理交通事故的探員。”
梁襲道:“我又不是警察,哪有精力查那麼詳細。他即使不是逃逸案的探員,案件和他也有關係。我們過去看看。”
……
貝蒂第一時間到達現場,現場是警探的家。警探名叫蘇特,蘇特是一位不婚主義單身人士,今天是他的休息日。中午十一點蘇特離開家步行四百米到一家餐廳吃了午飯,結賬後和女店員聊了幾分鐘,慢悠悠步行回家看見門口擺了一個和檔案袋一般大小的白色大信封。大信封上貼了一張快遞單。蘇特看了信息,發現是自己的母親從格拉斯哥郵寄來的快遞。警探拿著包裹進入客廳,坐下拿了裁紙刀打開封口,抽出了一個木盒子。和前兩枚彈炸一模一樣的木盒子。
梁襲和波比貝蒂晚了幾分鐘到達現場,這次貝蒂態度好了很多,見到警戒線外的梁襲對身邊警員說明,請梁襲進來。在來的路上,貝蒂已經確認蘇特和當時部門副主管雷妮一起調查肇事案。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一係列的彈炸案與肇事案有關聯。
排爆小組還在路上,梁襲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貝蒂俯身用手電筒觀察著彈炸,似乎對在對梁襲說明:“整體上來看和昨天兩個盒子沒有區彆。”